「在哪拍定了嗎?」
「蘇州。實景拍攝。」說完李鶴然才想起來自己掛在池峋身上好一會兒了,他怕池峋手臂酸,於是看向地面,示意池峋放他下來。
池峋卻把他放在了酒店的電腦桌上。李鶴然的雙腿懸空著,腰身被環繞。池峋側過臉,嘴唇碰上李鶴然的上唇瓣,他們在甜蜜的粘液中交換了一個又深又長的吻。
「池峋……」李鶴然往池峋的臂彎里倒,字音被池峋的吻切割得藕斷絲連。
「阿然,我們很快又要分開了嗎?」雖然離開機還有幾個月,但是池峋已經開始不舍。
「池峋,我到了蘇州也會每天跟你視頻電話的。讓你天天都能看到我。」李鶴然安慰他。
「可有些事,只有見面才能做。」池峋握住他的手,「看著你在跟前,牽著你的手,一直抱著你,我才覺得安全。」
「池峋,我們不再是十九二十歲的那個我們了。現在的我們可以主宰自己的命運。沒有誰能再把我們分開。」李鶴然又給了他一個安慰的吻,「你會來看我的吧?」
「當然。」池峋把他擁在懷裡,「我會很想念、很想念我的小傢伙的,只要一有空,我就去蘇州找你。」
「池峋,我也會每天想你的。」李鶴然閉上眼睛,聞到池峋衣料上皂角粉的清香。
「阿然,下午出不出去逛逛?附近的海灘還可以放仙女棒,晚上應該會很漂亮。」
「想!」李鶴然踮起腳尖,雙手輕輕捏著池峋的耳垂,「你給我買仙女棒玩。」
「好。」池峋雙手捧著李鶴然的下巴,心想仙女可不要玩仙女棒嘛。
雖然計劃好下午出門,但是兩人都午睡過了頭,走出酒店時已是傍晚。
天色將暮未暮,海上的紅雲已經燒起來,帶著橘調的粉色落滿每一座白色建築和每一棵行道樹。不遠處的海灘人聲鼎沸,夾雜著潮汐的溫柔鳴響。
他們不想錯過這麼好的景色,便決定先去放煙火和拍照。
兩人走進一家文創小店,買了兩份仙女棒。在櫃檯等候結帳的時候,李鶴然看到監控里的自己頭髮很亂,大概是睡覺的時候壓的,有一小撮頭髮翹起來。他對著監控用手壓了好幾遍,每次一放手又會翹起來。
「阿然,怎麼了?」池峋結完帳,發現李鶴然的手一直動來動去。
「出門沒照鏡子,頭髮翹起來了都不知道。你都不提醒我一下。」李鶴然還想伸手去壓,卻被池峋牽住了。
「這樣可愛我才沒提醒你的。」池峋是真的覺得可愛,像亂糟糟的小貓。
「我不要可愛,我要man一點。」李鶴然又用空著的那隻手去壓頭髮,但最終還是以失敗告終。
小貓咪的強迫症可真嚴重,是一隻愛漂亮愛整齊的小貓。
「小傢伙別著急了。」池峋牽著李鶴然走到一個賣帽子的貨架前,拿了一頂畫家帽戴在李鶴然頭上,「這下看不到了。」
「嗯。」李鶴然照了一眼鏡子就轉過身看池峋,「這帽子還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