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像是在說給自己聽。
柳清舒能去哪?她要是一個人跑出去,後果會怎麼樣?
靳恆想到不敢想。
就在靳恆抱著小樂樂,滿商場找柳清舒的時候,她早已經坐在一輛寶馬車上,已經在商場五公里開外的馬路上。
韓一瑾透過後視鏡,看著從上車就在不斷抹淚的女孩,對方的妝有些化了,但還是能看出長得出挑,他半開玩笑問:「什麼事兒哭得這麼傷心?分手了?」
在地上車庫時,他剛開門要上車,她就跑過來,問他能不能載她一程,她想快速離開這裡,去哪都行。
見她哭得實在太傷心,梨花帶雨的,韓一瑾莫名其妙心軟就答應了。他們出來的時候,還遇到有人搜查,不知道在搞什麼鬼。
這商場就有韓家的股份,保安隊長當然不會搜查他,畢恭畢敬就放行了。
「嗯。」柳清舒點頭,眼淚流得更加止不住。
韓一瑾吊兒郎當道:「不就是分手嗎?分就分了,下一個更好。」
「謝謝你。」柳清舒讓他在路邊停車,她拿出錢包,裡面只有319塊,還是她帶過來的,她不知道現在打車需要多少錢,就把一百塊給韓一瑾,吸了吸氣道,「我不知道夠不夠,這個給你。」
她說著,把一百塊往前放。
「不用。」韓一瑾笑了。
「要的。」柳清舒很固執,她推門下車前還帶著哭腔輕聲道,「謝謝你的安慰,謝謝。」
韓一瑾要叫住人,她已經走遠。
他拿著嶄新的一百塊,還是舊的貨幣,緩緩笑開,只覺得新奇。
送了那麼多次女人,還是第一次有人給他付車錢。
看那樣子也不是個胡攪蠻纏的女人,還被分手了,還是年輕的小姑娘好騙啊。
另一邊。
柳清舒獨自行走在大街上,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她不知道去哪。
她找了個公園坐下來,看著自己身上的物件。
包里的東西少得可憐,給了那個好心人一百塊,就只剩兩百出頭,除了錢之外,就只有身份證和兩包紙巾。
公園的樹下,有幾位大爺正在下棋。
一直到傍晚時分,他們才逐漸散場。
天漸漸黑了,柳清舒要去找一個住的地方,靳恆那裡,她肯定是回不去了。
一想到這,她眼眶就發酸,止不住想哭。
可,柳清舒一想,自己都消失了十年,他娶妻生子也正常,應該理解。
但她需要時間修復。
既然靳恆已經有了家庭,還有可愛的兒子,那麼她就不應該去破壞他的家庭。
她有手有腳,總能養活自己的。
柳清舒連問幾家賓館,都需要兩三百一個晚上,有些更貴,需要四五百。
「你可以在網上訂,會便宜點。」一位前台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