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以淮:「……」
他討厭「好人」這個詞。
「難道……」姝月像是靈光一閃明白了什麼,仰著一張驚喜的臉,笑問:「你想要體驗當哥哥是什麼滋味?」
「不、是。」柯以淮似乎是從牙縫裡擠出這兩個字。
如果柯以淮知道這世上還有種哥哥叫「情哥哥」的話,只怕他會很樂意。
姝月置若罔聞,繼續調戲道:「我要換衣服了。」
她頓了一下,又說:「好哥哥~」
這個稱呼有些曖-昧,可在當下的場景,再結合姝月的表情和語氣,只讓柯以淮有種黃米粘糕堵在嗓子眼的感覺,只有一點點甜,更多的是噎得慌。
猛地上前攥住姝月才放下的那隻手腕,對上她浮現一絲驚訝但更多是無所畏懼的笑眼,柯以淮還是敗下陣來。
他鬆開手,轉身往外走,高大的背影瞧著竟然有幾分可憐。
*
姝月換上那身舊衣服,又把那條紅寶石項鍊戴上了。
出來時,她就看到柯以淮倚在沙發背上嚼薄荷糖。
姝月不只一次見到柯以淮吃薄荷糖,昨天無意發現半盒煙和打火機,她才察覺,他好像是把抽菸的習慣換成了吃糖。
真把人氣到了?
「開個玩笑,如果你不喜歡,我就不喊了。」
柯以淮咀嚼的動作一頓,開口仍帶著幾分憋悶:「隨你。」
——他想聽,也不是那種語氣。
姝月笑了下,又問:「有空送我回家嗎?」
「家」這個字是如此刺耳,讓柯以淮眼神一黯,都忘了再和姝月賭氣,他提醒:「學校附近那間房可以入住了。」
「嗯?」姝月正在給腳腕上貼膏藥,腫塊已經消了大半,她這樣完全就是在做戲。
她聽到柯以淮的話,抬起頭,笑道:「那我也要回去收拾行李啊。」
最重要的是,她還要搞事情。
柯以淮想說「缺什麼其實可以買」,但他終究沒有開口,只是回答:「有空。」
他若無其事地說:「你搬家時也可以叫我。」
「搬家?」姝月緩緩地重複一遍這兩個字。
柯以淮眼神慌亂,耳朵瞬間漲紅了。
姝月卻一合掌,贊道:「我喜歡這個說法。」
*
姝月回去時將近五點。
家中只有趙雅莉和兩個阿姨在,她正在給新請的阿姨講一些注意事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