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此人承認是收人錢財,並按照吩咐埋伏在大小姐回莊子必經的路上,要殺了大小姐,但是,他一直堅稱自己並未見過買兇之人的真面目。」
謝謙黑眸掃了過去,只見那個適才囂張不已的壯漢如今已經被打得遍體鱗傷,眼神中卻泛著一絲不易覺察的得意之色,便料到了他並沒有吐乾淨。
見自家大人環顧了四周一圈,目光落在了自己腰間的匕首上,封文頓時明白了,他吩咐其他人先退下,只留了自己和封武,隨即將匕首取下,遞給大人。
謝謙握著匕首,一下一下敲在另一隻手中,向那位三當家靠近,行至他面前後,淡然說道:
「貴寨的人見慣了刀槍,恐怕對拱衛司剛才的招待並不滿意吧?」
那人冷笑一聲,道:
「在下早已聽聞拱衛司威名,也領教過了,該說的都說了,還想怎樣?」
謝謙道:
「你確定,都交待清楚了?」
那人道:
「我都說了,那僱主是個中年婦人,每次來都是戴著帷帽,我沒見過她的真面目。」
謝謙將匕首抵在他的喉間,問道:
「你們白虎寨是隨隨便便聽人使喚的麼?一個沒有露臉的婦人,就能讓你們大張旗鼓地埋伏在路邊殺一個三品官的家眷?」
那人雙瞳微微一縮,面上卻不動聲色道:
「確實,確實沒見過。」
謝謙淡笑道:
「無妨,我來助你好好想想,想清楚了再回答。」
他回頭吩咐道:
「去取血盆過來。」
封文應了一聲,雙手捧了一個內里烏黑的陶盆過來,送到壯漢面前,一陣惡臭隨即從盆中湧出,讓這人差點嘔了出來。
謝謙將匕首在袖口處擦了擦,語氣中沒有一點波瀾地說道:
「我知道,你們都是硬漢,尋常的鞭打對你們來說只是小菜一碟,所以,今日,特意讓你體驗一下原本只有行刺聖上這種罪大惡極之人才有資格感受的千刀萬剮。」
壯漢渾身一震:
「千……刀萬剮……」
謝謙道:
「不錯,我會親自用這把削鐵如泥的匕首,將你的肉一塊一塊割下來,用血盆裝你流出來的血,待裝滿之後,數一數總共割了多少塊。」
見此人已經露出了些許懼意,他又說道:
「在此期間,你可以隨時喊停,把我想知道的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