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女子這才反應過來,異口同聲道:
「原來這位就是溫小姐?」
一人帶著鄙夷的目光,說道:
「果然名不虛傳哪!」
其他人也輕蔑地看著她:
「不過,這種勾欄院裡的本事,咱們這些正經女兒家,哪裡學得會?」
原本就心情不好的溫晚,聞言更加狂躁,她掃了一眼面容不善的一伙人,擒賊先擒王,把目光落在了紀顏身上,深吸一口氣後,她用帕子撫了撫鬢角,故作十分得意地說道:
「可不是呢?這種本事,不是誰想學,就能學得會的,若是沒有一張好看的臉,怎麼學都是枉然!」
紀顏也不甘示弱:
「哼,不過是個上不了台面的妖艷貨色,被人玩玩而已,有什麼可得意的?」
說完,她看著怒氣沖沖的溫晚,輕笑一聲同其他人說道:
「你們見過哪個正經人家的正房夫人長成這個狐媚樣兒的?」
溫晚被戳中了心事,氣不打一處來,看著其他人嘲諷蔑視的得意笑容,連帶著對那個王八羔子的怒意一起發了出來,乾脆做出一副小人得志的面容:
「那又怎樣?要我說,有些本事既然學不會,那就先想想怎樣管住自己未婚夫君的心,莫要輕易被人搶了去,才是正經!」
「你!」
紀顏被這話氣得滿臉通紅,她抬起手,就想扇在溫晚的臉上,卻被她身旁的寄情立刻按住,面無表情地說道:
「請這位小姐自重!」
紀顏怒道:
「哪裡來的賤婢,也敢對本姑娘動手,來人,給我打!」
她身後的幾個婢女涌了過來,一眾貴女慌忙給她們讓出了空位,溫晚瞪大了眼睛看著寄情一隻手端著托盤紋絲不動,只抽出另一隻手,就把幾人一下打倒在地,牢牢地將溫晚護在身後。
眾人見這個婢女有些工夫在身上,想著今日是南安侯家的喜宴,不好把事情鬧大,便扶著紀顏,說道:
「紀二姑娘消消氣,別跟這鄉下丫頭一般見識。」
溫晚剛才在氣頭上,一下沒有控制住,說了一些無所畏懼的話,此刻見紀家的婢女被摔了一地,紀顏帶著十足的恨意看著她,稍微清醒了一些,也有些認慫,忙訕訕地笑道:
「紀二姑娘,我家丫頭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莫要與我這個鄉下人計較,告辭,告辭!」
說著,忙拉著寄情,趕緊走開,一面走,一面回頭看有沒有人追過來,直到行至一座水榭旁,才鬆了口氣,問寄情道:
「剛才,我是不是太衝動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一看見她就來氣,唉,好像真的得罪了那個紀二姑娘,怎麼辦?」
寄情面不改色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