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顧男子發黯的眸色,十分期待地看著他,說道:
「快說呀,你看你身上那麼多傷,定是跟著陛下,和皇后娘娘,還遇到過什麼陰謀啊詭計什麼的,我這就記下來,等明日去書肆,跟鄭楠他們幾個說一說,讓他們照著寫。」
謝謙漫不經心地起身:
「你什麼時候見到關夫子了?」
「就是你走之後啊。」
溫晚把遇見關澤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他說了,又十分興奮地感慨說道:
「沒想到,他聽說我開書肆,竟然說我做的好,從小到大,這是他第一次誇我,我定不能讓他失望!」
秉承著打不過就加入的思想,謝謙深思熟慮了片刻,隨手套上了外裳,行至她面前,終是開口問道:
「你覺得,我怎麼樣?」
溫晚詫異地打量著他,這個人松垮地披著一件寢衣,目光所及的前胸的緊實線條若隱若現,再往上就是一張原本白皙光潔但風吹日曬了幾日,有些小麥色的雋朗臉上,還殘留著幾絲紅暈,黑眸此刻泛著明融的亮光,她不自覺喉間滾動了一下:
「很,很好啊!」
男子雙手撐在案桌上,頭緩緩向她靠近,就在溫晚心跳驟然加快的時候突然停住,對上她瑩潤的杏眸,溫聲問道:
「你那書肆還需要寫書人麼?」
溫晚詫異地看著他:
「暫時不需要,怎麼了?」
男子十分認真地說道:
「要不,你把鄭楠辭了,我來幫你寫?」
既然阻止不了,那他就只能參與進來。
「……」
迎上小姑娘瞪大的眼睛以及合不攏的嘴巴,男子幽幽說道:
「我估計,他今後可能會很忙,相對來說,我比較閒一些,而且,我定然寫得比他好。」
「不說別的,你不認為,從任何一個方面來說,我比他們都更像『威猛小將軍』一點麼?」
那個關夫子就算了,人在通州,怎麼都掀不起什麼波浪,至於鄭楠,既領了內閣的俸祿,他做為上司,還是有辦法讓他抽不出空閒接私活的。
溫晚不太相信地問道:
「可是,我看你從前一直都很忙,而且,我給的報酬也不高……」
謝謙道:
「我又向陛下請了好幾日的婚假,而且前些日子,陛下已經吩咐我培養新任的拱衛司督使,過段時日我辭任了,就不用經常出城查案。至於內閣,我保證儘量不會把朝政帶回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