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了五年牢,缺失了夏夏五年的人生。
她甚至沒有給夏夏一個完整的家。
顧臣彥拿著筷子的手發麻,心虛的更厲害了。
「如果……夏夏的爸爸之前不知道他的存在,知道以後拼命想彌補,有沒有可能……取得原諒?」顧臣彥小聲的問著,自己都沒察覺的小心翼翼。
許妍頓了一下,蔣恆不止一次說要彌補,可他的彌補,她不需要。「不會的,無法原諒。」
她無法原諒自己給夏夏造成的缺失,也無法原諒那晚對自己的傷害。
「如果……我是說如果,那天在山城我沒有帶你走,與你合作,你會怎麼做?」顧臣彥很想知道,如果沒有了其他選擇,許妍會如何。
「把夏夏交給蔣恆,然後消失……」許妍說的是實話。
她會去給夏雪落捐腎,贖完所有的罪,死在手術台上……
顧臣彥的心刺痛的有些發麻了,放下手中的筷子,猛地站了起來。
「顧總,不吃了?」許妍緊張的問著,是飯菜不和胃口嗎?
顧臣彥搖頭。「不……不是,我突然胃裡有些不舒服,我去接個電話。」
來電通話顯示,是秦澤。
拿著手機,顧臣彥心不在焉的走進書房,臉色難看。
他的呼吸有些急促,突然不想知道真相了。
最好,一輩子都沒有真相。
讓他就這麼盡他所能的彌補許妍和夏夏。
「顧臣彥,結果出來了,想知道嗎?」秦澤打來了電話。
顧臣彥聲音沙啞。「不想知道。」
「你怎麼不按套路出牌?」秦澤樂了。「趕緊的。」
「嗯,想知道,說吧。」顧臣彥手指發麻的揉著眉心。
「想知道,給我買輛新的賓利,我那車讓人砸了。」秦澤咬牙。
顧臣彥眼眸一沉。「你得罪人了?」
「我能得罪什麼人,今天真是流年不利,倒了霉了。」秦澤罵了一句。
「行了,別貧了。」顧臣彥已經做好了準備。
「樣本不合格,無法檢測。」秦澤說了一句。「不過,我懷疑樣本被換了,建議你帶孩子重新來檢測一下,因為我手中的兩份樣本從染色體檢測上來看,屬於兩個女人。」
秦澤笑了。「顧臣彥,你原來是個女人啊?」
顧臣彥揉了揉眉心。「少嘴貧,車被砸,樣本被換,你還有臉給我打電話?」
他就不該信任秦澤。
「你現在要擔心的是嫂子,那女人心思絕對縝密,嫂子未必是她的對手。」秦澤慵懶的說著。
「女人?」顧臣彥蹙眉。
「我仔細想了想,我的車被砸以後,一個女人和我撞了個滿懷,把樣本撞掉了,然後她幫我撿了起來。我去調了停車場的監控,你說巧不巧,就剛好看到她換走了樣本。」秦澤樂了。「你說,這個算計你的女人是不是夠倒霉的,她大概不知道我是幹什麼的吧?」
親子鑑定中心是秦澤的,同時他還是私家偵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