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真的不希望咱們一家人成為仇人。」顧程程聲音有些哽咽。
顧臣彥蹙眉，沉默許久開口。「我們永遠不可能成為真正意義上的一家人，別太天真。」
曲美紅是小三，還是害死他媽媽的人，一家人？
開什麼玩笑？
顧程程紅了眼眶，知道顧臣彥一直都忌諱她媽媽是小三上位這件事。「抱歉……」
「要帶沈星河回去嗎？」顧臣彥的語氣沒有那麼冷了。
顧程程想了想。「給你添麻煩了，我帶他回去。」
顧臣彥沒說話。
浴室。
不是兩三歲小孩的夏夏和沈星河小朋友各自裹著浴巾，光著小腳丫走了出來，在地毯上蹦躂。
「舅舅我有自己洗白白！」沈星河開心的喊著。
顧程程驚訝的看著沈星河，這是那個在家生活不能自理，五歲了還尿床的沈星河？
差點不認識自己兒子了。
跟著顧臣彥和夏城幾天，都會自己洗澡了。
「媽媽……」沈星河看到了顧程程，瞬間安靜了下來，委屈的喊了一聲媽媽。
「星河，你媽媽來接你了。」夏夏小聲哄著。
沈星河看了夏夏一眼，又看了看顧程程。「夏夏，你會一直和我玩兒嗎？」
夏夏點頭。「會的。」
顧程程站在門口，有些無地自容的別開視線。
她不喜歡夏夏，確實是摻雜個人恩怨在的。
之前，她一直懷疑夏夏是沈澈和許妍的私生子，但看夏夏這麼聰明，肯定不可能是沈澈那王八蛋的種。
「沈星河，回家了。」顧程程沖沈星河擺手。
沈星河並不想離開，可也確實有些想媽媽了。「媽媽，你喝醉還會罵我嗎？」
顧程程被問住了。
「孩子不是用來責備和謾罵的，既然選擇生下他，就要對他負責。」顧臣彥沉聲提醒顧程程。
顧程程點頭。「我會的。」
牽住沈星河的手，顧程程低著頭想走。
「家裡的事兒……」顧臣彥把人送到門外。「你別管，別參與，不管發生什麼，就當不知道。」
顧程程愣了一下，抬頭看著顧臣彥。
那一瞬間，她感覺……顧臣彥不再那麼陌生和冰冷，而是，讓她有了哥哥的感覺。
其實，從小到大，顧程程和顧哲宇都是怕顧臣彥的。
顧程程對顧臣彥是又敬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