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星洲離開後,肖銳看著手裡稍稍有些烤焦了的烤紅薯,一時間不知道該作何表情。
唐星洲貓著腰跑回到寢室,輕輕推開木門,然後溜了進去。
他走到床邊,伸手撩起被子準備躺進去,這時耳畔傳來一聲略微有些低啞的聲音,「回來了,有沒有被師傅逮到?」
「沒,我伸手這麼好,怎麼可能被師傅抓到。」唐星洲躺進被子裡面。
溫健抬眼瞅了瞅他,說,「最近這幾天你不要偷跑出去了,二師叔和肖銳回來了,被他們抓到罰得會更嚴重,二師叔的為人你也知道,他最不喜歡別人破壞他立下的規矩了,至於肖銳……」
「肖銳怎麼了?」唐星洲問。
「你來的時間不長,都還沒見過他吧。」
「沒呢,不過聽觀里其他師兄說,他這個人高冷孤傲,很鐵面無私的。」
「嗯,確實這樣,所以你啊往後自求多福。」溫健說著,身體往牆邊挪了挪。
玉虛觀里的寢室都是兩人睡一個房間的,房間裡又兩張獨立的床,住的環境也還好。
唐星洲被溫健掉足了癮,他從木板子床上坐起身,側臉看向溫健,說,「大師兄,你是咱們道觀里除了師傅和二師叔外,應該是最大的了吧,怎麼難不成你也害怕肖銳?」
「我沒怕他,不過我跟他管的方向不一樣,師傅讓我管你們這批新入觀的師弟,而肖銳則專門負責收集整理觀里的風水算卦書,只不過啊,他還有個特權,負責整個道觀的紀律。」
唐星洲:「……」最煩管紀律的了,整天板著一張臉,像是誰欠他幾百億那樣。
「早點睡吧,明天還得起早去早讀。」溫健說完後縮了縮身子睡了。
唐星洲伸手打了個哈欠,沒一會兒也睡了,夢裡還在美滋滋的想著吃了的那個烤紅薯。
他舔了舔嘴角。
第二天清晨,溫健叫唐星洲起床。
唐星洲睜開惺忪的睡眼,起身來洗漱,出門的時候還在搭著哈欠,真的很想回去睡個回籠覺。
一來到教室里,他果真就趴在書桌上睡了。
睡了約莫有十分鐘左右,唐星洲感覺到有人在扯他的袖子,唐星洲伸手推了下那隻手,雷打不動的繼續睡。
「星洲,星洲,你醒醒。」溫健回過頭來,壓低聲音說。
「大師兄,你別吵我,我夢到烤紅薯了,又三個呢。」唐星洲砸吧了下嘴巴。
「叩叩。」
耳邊傳來敲桌子聲音,唐星洲有些不耐煩地抬起頭,剛要說大師兄你再打擾我睡覺,小心我晚上不給你帶牛肉乾了。
話還沒有說完,朦朦朧朧地瞅見站在他書桌前面的人不是溫健,而是穿著件白色長褂,渾身上下整整齊齊一絲不苟的……
啊,昨晚忘記問他名字了。
唐星洲開口要說話時,溫健說,「肖銳,他昨晚沒睡好才會貪睡的,你就別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