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銳說我不吃這麼甜的。
唐星洲也不勉強,他自己悠然自若地吃了起來。
一根棒棒糖還沒有吃完,唐星洲的腳突然踩到一堆白碩碩屍骨,他冷不丁怔了怔。
肖銳連忙跑了過來,問唐星洲發生啥事了。
唐星洲搖了搖頭,說,「沒事,不過我似乎知道那妖怪是啥了。」
「是什麼?」肖銳凝眸看著唐星洲,等待他說出來。
唐星洲問肖銳拿來一塊白毛巾,然後彎腰用白毛巾報著塊小骨頭抓了起來。
「是小孩的肋骨。」肖銳語氣寡淡地說。
「是,是小孩的肋骨。」唐星洲說,「但不僅僅只有小孩的肋骨。」
肖銳也發現了,在屍骨的表面裹著一層黏糊糊滑溜溜的東西,那玩意應該是胃液。
知道是什麼妖怪了,那就好辦了,唐星洲摩拳擦掌,一副要為民除害的樣子看著著實可愛。
……
肖銳看著面前的掛畫,思緒飄到很遠。
他知道自己是想念唐星洲了,以前也不是沒做個夢,也和現在想到的差不多,他很多次在夢裡都想要回到十六年前,和唐星洲再一起下山去抓怪……
只是……
再也沒有機會了。
肖銳伸手摩挲著掛畫裡唐星洲的臉,這張臉也足有十年沒見過觸摸過了。
死了,他明明已經死了,卻又時不時霸占著肖銳的記憶神經元。
肖銳重又放好照片,他沒有在房間裡久呆,只一會兒就又出去了。
於此同時,落星舟坐在他家的木板子床上,努力回想昨晚發生過的事情,卻幾乎設呢度想不起來。
頭有些發漲,落星舟不想再浪費腦細胞去想了,踱步走出房間,來到廚房的時候,不輕不淡的一眼瞅見廚房的垃圾簍里有幾塊煎牛肉。
他恍惚一下,之後想到昨晚肖銳煎牛肉,然後他下樓去買啤酒,買回來後都還沒有開始喝,自己就發燒想睡覺了。
是肖銳用熱毛巾給他敷額頭,用占有酒精的毛巾幫他擦完全身,還守在他身邊一整夜。
模模糊糊的,落星舟想到,自己似乎還……親了肖銳一下。
他伸手指觸摸著嘴角,有些不敢相信,「……是真的嗎?」
想到這裡,他又用力搖了搖頭,應該不是真的吧。
再說了,就算是真的,那也沒什麼,也許肖銳是用什麼偏方給他降溫褪火呢。
思忖時,放在玻璃茶几上的手機震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