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星舟側轉臉,跟在肖銳的身後往他房間走去,去到兩個房間分叉口時,落星舟忽然撞在肖銳的脊背上。
肖銳連忙伸手摸了摸落星舟的額頭,「走路怎額不看路,都撞到了,疼不?」
落星舟抬手摸了下額頭,說不疼。
肖銳再三檢查了遍,確保剛剛只是輕輕搓碰了下,可還是拿起紅花油很溫柔地給落星舟按摩傷口。
擦完藥油後,肖銳陡然站起身,看姿勢是要會房間去了,落星舟伸手拉住肖銳的手,他本來是想抓住手的,可動作還是遲了些,只抓住了肖銳修長白淨的手指。
肖銳頓頓,回過頭來,「怎麼了?」
落星舟心裡一直在說我是國師,要矜持。
我是長青觀知名的二弟子,要矜持。
我是肖銳的同門師弟,要矜持。
我是修道清心寡欲的,要矜持。
然而他的所有防線終抵不過肖銳微微不經意地蹙眉,肖銳低沉極富磁性的嗓音又低喃了句,「小舟,怎麼了?」
落星舟心都酥軟了,他抓著肖銳那又長又直很好看的手指,來回摩挲著,幾番斟酌,最後決定是男人就要大氣爽快點,扭扭捏捏像啥樣,他抬頭看著肖銳的臉,「肖銳,咱們今晚一起睡吧。」
周邊的空氣頓時安靜了。
客廳里四角矮茶几沉默了。
棕色油漆高架木椅子沉默了。
就連天花板上原先嘎吱轉動著的四葉子老式風扇也都沉默了。
落星舟和肖銳四目相對,落星舟烏潤黑亮的眸子裡都能看見耀眼的白芒了。
肖銳擰了擰眉心,「晚了,早點休息。」
落星舟:「……」
他愣怔了下,看了看牆壁上掛著的吊鐘,心想這才10點,也不算晚吧。
「不……不晚吧,平常我都很晚睡的。」落星舟說。
肖銳低頭看了看落星舟抓住他的小尾指,心裡也是一陣起伏,可他還是冷峻著臉說,「壞習慣得改,晚上10點過後就要上床,10點半睡著,這樣第二天才有精神。」
落星舟:「……」
他拉住肖銳的手指,抓得不怎麼穩,伸手又抓牢了些,抓住了肖銳的手,「肖銳,這都什麼年代了啊,又不是千年前,現在的年輕人晚上才是活動的最主要時間,哪有人這麼早睡的,你當是幾千年前晚上沒有燈火四下靜漆漆的啊。」
肖銳看著落星舟,看得仔細,「千年前?」
「啊,怎麼了?」落星舟斜斜挑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