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書:「哦。」
謝無熾:「下午接見了北旻來的使臣,商談是否需要和議,剛把人送出去,賈烏便來吵架了。」
時書正吃著飯,沒懂謝無熾說這些話幹什麼。
片刻,時書察覺到頭上的動靜,抬頭時,謝無熾似乎靜了才問:「你呢?」
時書一下懂了,這男朋友報備呢。說:「我一整天都在幹活,下午回來,那個綠豆冰塊挺好吃,今天就這樣,沒了。」
謝無熾應了一聲,吃飯。
時書頭皮發麻,謝無熾吃人不吐骨頭,摸不清他的思路。片刻,撤去了餐桌,恰好夜已深,剛洗完澡準備要睡覺,護衛把送到謝無熾室內的冰塊送到了時書這屋裡來,
不幾時,果然熱度散去。時書回想起剛談上時杜子涵說過的那句:你跟了他,你是一點苦不想吃啊。
時書捏了下掌心的傷痕,謝無熾寬衣解帶坐到床上來。時書把手給他看:「那個,哥,今晚不能幫你打手槍了。」
謝無熾:「疼嗎?」
時書:「不疼,就是不想摸東西。」
謝無熾:「不摸。」
時書仔細研究盆里的冰塊,撈了一枚塞到嘴裡,舌尖冰涼。剛才他和賈烏的爭執時書都聽見了。審時度勢的上位者。謝無熾帶來的數萬人馬在不遠處安營紮寨,狁州城內的死生不論,沒有得利的時機,謝無熾不會出手。
時書咬著冰塊,往前走,跨坐在謝無熾的腿上,湊近親他。
時書在反省,也覺得,自己把對這個世界的不解,發泄在了謝無熾身上。
玻璃珠一樣大小的冰,謝無熾銜接之後,時書和他唇瓣觸碰。時書坐在他懷裡脫他的衣服,上半身脫光後,手撫摸他的頸部和寬闊精悍的背,肌肉像狼脊一樣突起著,被他觸碰,謝無熾的手似乎在壓緊。
時書只會接吻,和簡單地摸他,其他調情手段一概不會,慢慢地被壓在了床上。
雖然放著冰塊,屋內依舊悶熱,尤其兩個人都升溫之後。謝無熾換了別的手段,他舔完時書的耳垂,往下舔了口喉結,便向著白皙的鎖骨以下。
燥熱淋漓的天氣,悶出一身的汗,蓆子底下鋪著稻草,被擠壓時發出很輕的動靜。時書手指插進謝無熾的頭髮里,拽緊他,和他鼻尖相對熱氣溢出。
視線之中,謝無熾伏在他身上,腰部的肌肉起伏,最刺激的部位貼合著。時書白皙的鼻尖掛滿汗珠,剛想側開臉,被輕吻吸引了注意。
口舌和他輾轉糾纏,時書的氣息都被他碾碎,探出雙臂抱住謝無熾雄悍的後背,爽的渾身發顫,心裡念了句:靠……
他聽到謝無熾在耳邊加重的呼吸,時書經常一陣一陣地在欲望中清醒,意識到謝無熾是個純粹的男人,比他高大,比他強悍,比他力氣驚人,但絲毫不妨礙時書聽他沙啞性感的喘息,忍不住心口發軟。
時書只要稍微一主動,謝無熾會更欲,他渾身上下散發的情慾之氣,能消磨掉人的骨頭,無論是聲音,氣息,溫度,還是俊朗煽情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