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偷吃的時候,陸危全程都沒覺察到她的小動作,直到她將盤子放回發出「叮」的一聲,陸危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陸危面色一冷,竟要訓斥暝暝。
暝暝眨了眨眼,她填飽了肚子心情好,所以願意哄一哄陸危。
「無涯君,這麼美味的食物浪費了豈不可惜?」暝暝舔了舔唇道。
陸危:「……」
他肅容:「說了要喚我老師。」
「老師,明日可以教我做紅燒豬手嗎?」暝暝開始點菜。
「不。」陸危拒絕。
他把暝暝和陸懸一起趕到修煉台,自己思忖片刻,又將暝暝給領了出來。
不行,不能讓他們一直在一道,免得他這侄子又加深執念。
「你隨著我修煉。」陸危給暝暝指了指位置,讓她留在離自己有三丈遠的地方,不許她靠近。
暝暝點頭:「好。」
在面前有一聚集靈氣方便修煉的玉台,待陸危入定之後,她就趴在玉台上睡了起來。
睡了一會兒,她又被他身上美味的氣息鬧醒,暝暝雙手托腮,仔細觀察著陸危。
他的白衣曳地卻不沾塵埃,面容冷肅卻有絕色之姿,分明生著一副冷心冷情的模樣,內里卻藏著那樣豐沛的感情。
若她的攻略對象真的是他,那她這斷情斷欲的情劫應當也算不上「劫」了。
若想成神,她第一個要斬斷的就是對他的貪念吧?
暝暝直起了自己的身子,稍微挪了個地方。
陸懸修煉的試煉台就在隔壁,近日來他發現自己又能離暝暝遠一些了,大約是近百丈的距離,雙方活動也自如許多。
暝暝挪到了陸懸那裡,她趴在玉台上看了他一眼。
分明是七分相似的面容,為何他們在暝暝心中有著這樣大的差距呢?
一位是極致的誘惑,一位是極端的寡淡。
而這一端,才是暝暝要追求的——成神為仙。
她將腦袋埋在自己的臂彎里,又睡了過去。
最後是陸懸將她叫醒的:「不修煉,只想著睡覺?」
暝暝揉眼,編了個謊言:「方才修煉了一會兒,累了就睡著了。」
「不在危叔那裡,怎麼跑我這裡來了?」陸懸說這話的時候,唇角挑著,露出淡淡的笑意。
他倒是……挺開心的。
「在他那裡睡不著。」暝暝此話倒是不假。
「還說不是睡覺?」陸懸將暝暝從玉台前拉了起來。
暝暝跟著他走,陸懸對她道:「你要快些修煉。」
暝暝應了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