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了呀。」暝暝笑,「與我又有什麼關係。」
她又在陸危身上掏了掏,試圖摸出點食物,但陸危攤手:「我只帶了這些。」
暝暝失望離開,但只有這些食物也夠她接下來的行動了。
她睜開雙眼,看到一旁山洞裡的陸危也在小憩。
暝暝走上前去查看了一下保護山洞的陣法無虞。
片刻之後,陸危醒來,他注意到暝暝站在山洞口附近窸窸窣窣的聲音。
莫非她又想著偷跑去找陸懸?她知道外面有多危險嗎?
「沈茗。」陸危厲聲道。
上一刻在夢境裡他的語氣還是低沉柔和的,到了這沈家二小姐面前,他的語氣就這麼冰冷生硬起來。
暝暝撓頭:「我檢查陣法。」
「現在送你離開已經來不及了。」陸危知曉了陸懸的去向就要快些去找他。
「隨我來。」陸危說。
暝暝心道果然只有陸危靠譜,她前腳在夢裡給他指了方向,他後腳就能馬上朝那里趕。
暝暝跳上陸危的浮雲法寶,他的修為不知何時已經強大到這個地步,連荒夜原的亂靈都無法影響他的法術了。
「不好奇我是怎麼知道方向的嗎?」陸危問。
暝暝:「……」就是我告訴你的,我好奇什麼?
她老實回答:「不好奇。」
「有人告訴我方向了,她是我的故人,是我的戀人。」陸危說。
到了這時候他都不忘對旁人介紹一下暝暝。
暝暝:「……」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她後退半步,抿唇不言。
許久,陸危才以一位長輩的姿態對暝暝說:「希望你和她一樣果斷,在適當的時機和陸懸分開。」
暝暝:「?」不是,這也要勸分嗎?
「我和她應該是不一樣的吧,無涯君你和陸懸也是不一樣的。」暝暝執拗回答。
「執迷不悟。」陸危只說了最後一句話,便遁入古長宵國的地界了。
在當年那場大戰之後,這長宵國竟然還能保持大體的原貌,遠處,殘破的建築被黑風與黃沙掩埋。
脩蛇毒與黑風亂靈在此處布下陣法,隱隱閃著光,似乎在邀請著暝暝與陸危進入。
陸懸是吸引他們前來的誘餌嗎?
在暝暝身體困住的囚籠之中,這脩蛇毒究竟想做什麼?
先於警惕的陸危一步,暝暝已邁步走入陣法之內,她不需要警惕什麼脩蛇毒。
什麼陣法,什麼目的,什麼故弄玄虛,什麼別有用心——在她面前都是無所謂的。
即便暝暝懶得去回憶大妖脩這條蛇,但從一開始她就知道,自己根本不會懼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