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愛太濃烈,還是他本就特殊?暝暝找不到答案。
她靠在陸危的懷裡,重新找回自己身體的控制權,絞緊在陸危身上的蛇尾終於垂落,重新化作人形。
暝暝的腳尖點在了陸危腰側,她未著鞋襪,足尖瑩白。
陸危的手掌攏住她的足尖,想要將她抱回榻上,而暝暝還是纏了上來。
她是貪婪的,在這樣的情況下,她根本沒辦法控制自己。
陸危的手指隨著她的動作緩緩上移,越過那肌肉繃緊的腿部,再往上落,停在她的腰側,劃出一道浮動的光影。
「暝。」他再次喚她的名,嗓音沙啞至極。
「嗯……」暝暝慢悠悠應。
她忍不住咬了一下他紅得快要滴血的耳垂,真好,她又汲取了一點能量。
如果是這樣的話,她可以吃多一點點,暝暝果然不知滿足。
因她這一咬,陸危耳上的緋色蔓延到了臉頰上,他自然不會在她面前掩飾自己。
暝暝只感覺到自己身子轉了轉,眼前的簾幕軟紗拂過她的面頰,讓她的視線朦朧。
一切都是模糊的,如霧如夢,恍惚看不清,如墜雲端,唯一真切的感受就是眼前的陸危。
他的身子落在她的身上,雙臂困著她沒有讓她亂動,但他自己卻在亂動。
是,就是這樣,這就是暝暝在夢境中所見過的模樣,他變得愈發美味,直到讓她控制不住。
暝暝的食慾高漲,她想,到這裡就算了,他若再美味一點,她可就又要壓制不住自己了。
她一口咬在陸危的肩頭,想告訴他這樣就足夠了,但下一瞬,陸危的手往下落,觸到了某一處。
霎時間,暝暝積累起的食慾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更加特殊的感受。
她的腦袋搭在陸危手臂上,發出如野獸般的嘆息聲,怎麼會如此?可這樣竟讓她感受到了更深切的滿足。
普天之下,或許只有他可以。
「不是夢。」陸危俯身吻上她,低低呢喃著,「你沒有消失,還在此處。」
暝暝低下的腦袋在他的頸窩裡蹭了蹭,這一刻得到饜足的她卻在想著索取更多了。
他擁著她,身子沉了下去,他自然是知道她想要什麼的。
暮夜谷是最後一塊沒有被蛇毒侵蝕的地方,萬年之前是這樣,萬年之後的幻境裡也是這樣。
山谷之外,脩蛇毒狂暴地捲起狂風,黑風四起,這毒已暴怒到極致,卻無可奈何。
若不是之前暝暝主動為他人吸收蛇毒,不然它沒有一絲機會破開暝暝的防禦。
就像現在,它分明知道暮夜谷內發生了什麼,卻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