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也不知是哪個環節出了錯,那一罈子的梨都壞掉了,後來顧小碗清理的時候,才發現裡頭有油花。
這一仔細詢問打聽,竟然是那何望祖在她將梨子裝壇的第二天,吃飯時候路過,直接拿吃飯的筷子進去夾了一個梨出來。
自不必多說,何望祖也是狠狠挨了一頓,第二天皮泡臉腫地跟著阿祖進山摘藤椒。
後來又去撿了核桃回來。
而顧小碗這時候,已經與她四姐夫一起收高粱了。
這秋收糧食一茬接著一茬的,連個喘氣的時間都沒有,但她還是在那酒麴成功後的第二天,就迫不及待地將酒麴加入後來釀造成功的果酒里。
兩種發酵物的碰撞,口感火辣熱烈帶著果香的酒便出爐了。
一盤油炸豆腐乾,便是極好的下酒菜。
話說那黃豆收回來了,當天晚上就推了豆腐出來,除了豆花還壓了不少豆腐,趁著這初秋的太陽還不錯,顧四廂給切片曬乾,攢了不少。
除此之外,顧小碗還做了豆皮,只是可惜沒有風扇,只能人工不停地煽那鍋面,待上面的豆皮凝結後,長筷子快穩准地挑起來,往旁邊橫掛著的竹竿上扔過去。
這豆腐皮就出來了。
只是這終究要講究技巧,雖是顧小碗主張做,但是她自己屢戰屢敗,那薄而嬌弱的豆腐皮在她手裡,總是一下就碎裂,好像沒有半點韌性。
然換了馬環來,就瞧見她手在鍋面一晃,那筷子上就掛著一張完整的豆皮了,隨後又朝旁邊橫掛著的竹竿上一甩,就成了。
看得顧小碗那叫一個羨慕,「可見這門手藝活,原來也是要天賦的。」
是了,除了馬環能一氣呵成,他們其他的人,那豆皮都要在手裡遭幾回的罪。
所以最後這院子里晾曬著的百來斤豆皮,幾乎都是馬環一個人的傑作。
而新房子也收拾得差不多了,在空相跟何荊元合力挑選的黃道吉日,也將床鋪搬了過去,又點了火塘。
聽他們說叫安床。
然後算是那天正式搬過去,餘下的東西如螞蟻搬家一般,一點點地挪過去。
倒也沒有耽誤秋收的時間。
只是這不搬家不知道,這一般,卻發現除了那磚窯里足夠他們吃個幾年的糧食之外,竟然還有大小二十個罈子的不同醃菜。
顧四廂見著他們一點點搬過去的時候,驚訝得合不攏嘴:「這都要趕上人家那醃菜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