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必安:「……」這真的是他嗎?
秒收起笑容。
這鬼樣子把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烏必安不笑了,謝淮才松下神經,走了進來,看向滿滿一大桶的綠色液體,以及對方手裡的長勺,問道:「小師兄,我是要喝這藥嗎?」
烏必安還在想著自己怎麼變成這個鬼樣子,心裡難過了一下,但很快收拾好情緒,搖頭回應謝淮,「咳咳……不能喝。」
不喝?
那怎麼試藥?
謝淮疑惑不解。
烏必安將長勺拿出來,放置在案几上,又從柜子中抽了幾瓶白瓷藥,咕咚一下,丹藥全泡裡頭了。
謝淮看著他這一頓操作,依舊一頭霧水。
烏必安轉身,說出了自從咳嗽以來,唯一完整的話,中氣十足地肯定道:「脫掉,躺進去。」
這藥不是喝的?
是用來泡的?
謝淮微微瞪大了眼眸,他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聽錯了,不確定地重複了一遍:「小師兄,是脫掉衣服?」
烏必安沒覺得不對,理所應當地道:「……嗯。」
謝淮糾結,問:「全脫掉?」
烏必安皺眉想了一會,新思路,摸了摸下巴尖,「咳咳……確實是全……脫掉……藥效更好。」
糟糕,提供新思路了。
謝淮立即打斷他道:「小師兄,當我剛才沒說話。」
謝淮二話不說,褪去了外衣,只留了一件雪白單薄的裡衣,長腿一邁,乖乖躺了進去。
木質藥桶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好在謝淮身形單薄,擠得不算難受。
只是綠色液體也不知有什麼功效,貼上他的皮膚,就好像有什么小蟲子鑽進皮膚里,遊走在四肢百骸,全身都被鑽了一遍。
不痛苦,但感受很奇怪。
烏必安看著他新找來的小白鼠,問:「小師弟……咳咳,有什麼……感受?」
小白鼠謝淮,手扒在木桶旁,乖巧回答道:「有種酥麻的感覺,呃……小師兄,我說不出來。」
「除了咳咳……這個……沒其他感覺了?」
「沒。」
烏必安皺眉,難道這配方失效了?
這可是他準備了兩個月的新藥啊!
還特意去向藥宗取過經的!
烏必安嘆了口氣,情緒低落了一瞬,但很快就好了。
算了,失效就失效了,大不了下回再試。
就是可惜試藥小白鼠,難找。
也不知道下回小師弟會不會願意。
謝淮泡了一會,烏必安便笑著幫他烘乾裡衣,讓他出了木桶,並好意給出邀請道:「……小師弟……咳咳,沒事記得多來……師兄這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