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蛙已是半妖:「哇哇。」(要結婚?兩男人?)
聽到要結婚,要結道侶契約,謝淮全身上下的細胞都在訴說著抗拒。
道侶契約一旦結了,位置、神思共享。
無論人在哪裡,除非離開這個世界,都會被另一方感知到,包括對方的思想。
簡直就是讀心術般的存在。
比裸奔還要恐怖!
謝淮內心瘋狂抓耳撓腮,表面冷如冰山,泰然自若道:「除非我死,否則我不會和你結道侶契約。」
腳邊的老魔族聽到此話,抖如糠篩。
媽呀,魔後這是不識好歹!
出乎老魔族預料,宮長血並沒有發怒,唇角笑意依舊,「好啊,阿淮若是想死,為師現在就可以為你殉情。」
謝淮伏跪,立馬慫了,笑道:「突然間不想死了,弟子方才說笑的。」
……一起死,這還真是宮長血會幹出的事。
他還不想死。
謝淮內心流下兩條麵條寬粗的淚。
鳥蛙「哇哇」兩聲。(殉情?亡命鴛鴦?有意思!有意思!嗯?怎麼又不死了?!)
宮長血身為妖族,自是知道鳥蛙說的是什麼。
聒噪的東西。
早知道便讓蕭玉如找個又丑又不會說話的來。
他凌厲的眉眼沾了點戾氣,袖中食指微不可察地輕動,點了點。
無人看見的地方,鳥蛙背中寒冰,哇字卡在喉嚨間,說不出話來了,急的在籠里上下亂竄。
正竄著,體內寒毒發作,鳥蛙冷得縮在籠子角落,安靜如雞,抖如糠篩。
謝淮低頭,這是怎麼了?
鳥蛙突然不叫了,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有些不適應。
伸出手指,去探籠中的鳥蛙,中途,手指卻被宮長血截住攥在掌心裡,又被放到唇邊親了親,催促道:「阿淮還未選吉時。」
謝淮噢了一聲,嫻熟地將手抽回來,宮長血無奈輕笑。
最後看了一眼安安靜靜蹲著的鳥蛙,總覺得有些怪怪的。
抓到關鍵詞,腳邊老魔族終於能夠動了,它快速從袖中抖出魔域日曆,上面圈出天眼宗推測出的適宜大婚的好日子。
宮長血素淨的手接過日曆,老魔族又快速低下頭跪著。
這老魔族年紀看著大,一直跪著,謝淮只怕折壽,希望宮長血快點選好日子,讓年邁的老魔族早早退下。
宮長血目光在日曆上一掃,驀地笑了,遞給了謝淮,讓謝淮選。
謝淮偏頭,「師尊當真要弟子選?」
宮長血挑眉:「有何不可?」
謝淮嘻笑一聲,手指翻飛,日曆翻到飛起,最後指著道,」弟子覺得這日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