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正是,這就是趙富貴的鞋子。」
不少人都認出來了。
「大人吶,您快去抓趙富貴這個惡人啊,不然被他逃了,我娘子的仇怎麼報啊?」
吳二柱再次跪倒,哭訴,央求,這唱念做打的場景,十成十一個重情重義,不顧一切要為冤死的妻子報仇的好男人。
「來人,去把趙富貴帶來!」
賀延舟用的是帶來,而非是抓來,說明他此刻還並沒有受眾人情緒的影響,認定趙富貴就是殺人兇犯。
蘇錦書以為這位賀大人年紀輕輕就能當上大理寺卿,絕非湊巧,他的確在斷案上有深沉的心機與敏銳的觀察力,不會被無關人的言論舉止影響,草率地對命案做出判定。
蘇錦書也不認為趙富貴就是兇手,兇手的的確確另有其人。
要知道,在前世,她蘇錦書是從一個小派出所的民警,靠著查一些小案子,並準確無誤地把小案子查得明明白白,百餘件小案子無一冤案,更無一人上告說她斷案不公。
後來,她因為具有驚人的洞察力,敏銳的頭腦,直接被借調到市刑偵隊。
借著借著,她就順理成章的被市刑偵隊留下了。
一年後,她成為市刑偵隊的隊長,一人帶領全隊大案命案破了不少,還都破的漂漂亮亮,被上級嘉獎,隊員們請她去酒吧喝酒慶祝,她也心情大好,一通豪飲之後,她於回家的路上出了車禍,當然她可不是醉駕,同事小魚兒開的車,結果小魚兒沒事兒,她這個被局長稱為要嚴重保護的破案專家死於非命。
可能老天也是覺得她死的太不值得了,所以給了她這一次穿書重生的機會。
很快,趙富貴就被帶來了。
眾人視線落在他赤著的一隻腳上,不由地都長出了一口氣,案子破了!
吳二柱哀嚎得更傷心欲絕了,他欲要衝上去撕打趙富貴,被捕快拉住,他又跺著腳,手指顫抖地指著趙富貴,「你……你這個殺人兇手,我吳二柱對天發誓,這輩子都跟你沒完沒了!」
蘇錦書嘴角上揚,勾勒出一抹冷笑,這姓吳的貨郎如果早早改了行當去唱戲,估計那些名揚後世的角兒們中間指定是有他的一席之地的!
有人說,欲蓋彌彰,是做了兇案後的案犯企圖脫逃的伎倆!
咳咳!
好吧,她承認這話是她說的。
算自傲嗎?
她不覺得。
聽說田氏昨夜被殺了,趙富貴吃驚得眼珠子瞪得跟雞蛋一樣大,他幾乎是脫口而出,「這不可能,我昨晚上去她家時,她還活得好好的,還罵……」
他打住了話頭,目光驚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