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蛇懸空掙扎著,一番白費工夫後,看向慕時淚眼汪汪。
慕時:「……」
無話可說。
但凡身體裡有一丁點兒靈力,她早就借赤狐前輩的東風離去,也不至於如此被動。
母親中立,月芽兒靠不住,師父純看熱鬧,她自己又心有餘而力不足,那就只能……
她側目,純然又期待地望向聞人鶴。
後者迎上她的目光,但時間一點點過去,他始終無動於衷。
越良河冷哼一聲,回頭看了一眼妻子,仿佛在說:「看我猜的沒錯吧。」
他不為所動,慕時漸漸捏緊手心,最終收回視線,還自嘲般笑了笑。
她……這是在失望嗎?
聞人鶴神色微滯。
以後,是不是真的就再也見不到了。
「回來吧。」越良河催促道。
慕時低著頭,不服氣,不肯屈服,又無可奈何。
越良河無聲嘆了口氣,朝她走近,站到她面前,去抓她的手。
「跟爹回家。」
「她不想回去。」
相碰的手被截胡,聞人鶴驟然出手,將她拉至身後。
越良河愕然看向他,在他身後的慕時亦怔怔抬頭。
聞人鶴低聲道:「她不想回去。」
「與你何干?」
聞人鶴退後半步,與他拉開距離。
慕時感受到了他手心的力道加重,把她扣得死死的。
他只是重複道:「她不想回去。」
「你一個外人,憑何插手?」
「伯父。」
聞人鶴語氣恭敬,說出的話卻反之。
「你打不過我。」
「……」
慕時震驚地睜大了眼睛,眼看父親一點一點怒形於色。
「咻!」他忽然出手,袖中暗器無情射出。
聞人鶴匆忙之中鬆開慕時,側身躲避,越良河趁機去抓慕時的胳膊。
霎時間,純白流光照耀天地,通靈之手快一步將慕時勾回聞人鶴身邊,巨大的法陣旋於身後。
他執劍而立,令天地黯然。
他沒有動手,只是盡顯扶搖境強者的雙倍壓迫。
「我滴乖乖。」道玉拎著酒壺,翹著腿躺在屋頂感嘆,「我的好徒兒這輩子都別想靠近越家一步咯!」
「好、好得很。」越良河被氣笑,略過他看向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