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玉棋微愣,竟然覺得她說的有道理。
「你和他什麼關係?我好像見過他,在巫家婚宴上,他看起來特別覬覦新娘子。」
慕時:「……」
「我告訴你,男人就沒幾個不花心的。你個傻子,別看他長得好,還有點本事就給人騙了。」
「他才不是那樣的人。」
「你見過幾個男人?」滕玉棋用力戳了戳她的腦袋。
慕時忿忿,「現在是討論這個的時候嗎?」
她利落地從坑裡爬出來,本欲奔向聞人鶴,卻被人抓住了腳踝。
鍾離陌趴在地上,狼狽不堪,僅剩的力氣全用在抓她,「阿硯……阿硯對你一片痴心,就算、就算看在他的面子上,你也不能、不能對我見死不救。」
他氣息紊亂,「你、你是越家人,你會療愈術,你能、能救我……」
慕時微怔,因為那支金簪,說鍾離硯救過她三次不為過。
從前鍾離硯給她寫信,也曾數次提起哥哥對他的好。
「呲!」
她被濺了滿臉血。
慢她一步從坑裡翻出來的滕玉棋將苟延殘喘的鐘離陌一劍斃命。
「我承認鍾離硯對你很好,也曾一度認為他就是你的良人。」
滕玉棋看著似乎被嚇到的她,一腳踢開鍾離陌抓她腳踝的手,冷漠道:「可鍾離硯是鍾離硯,他是他。既然出來混了,就記得心狠一點。」
慕時別過臉,佯裝鎮定,「我知道。」
「雖然不知道中間發生了什麼,但既然拿起了劍就好好練,別跟鬧著玩似的,靠男人保護可不是長久之計。」
滕玉棋滿臉嚴肅,「當然,你要能迷得他甘願為你上刀山下火海,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也算你有本事。」
「你真是越來越像你娘了。」
滕玉棋愣住,隨後冷哼一聲,「你可真會罵人。」
慕時從她身旁走過。
「越慕時,我在跟你說認真的。」
慕時腳步頓住,這語氣和話真耳熟啊,滕玉姨訓人的開場白就是這樣。
「你在外有關注過越家的消息嗎?」
「我離家之前,越家已經有五支上山尋藥隊伍和三支商隊遭到暗殺,且全部被偽裝成了,被妖獸襲擊。」
慕時怔然。
「你要麼足夠心狠,就當越慕時真的死了。要麼你就練好你的劍,做好風雨欲來的準備。」
滕玉棋轉過身去,與她擦肩而過。
慕時無意識地盯著幾步之外,蹲在地上的褚今今從褚嬴身體里拔出自己的劍來,轉身來還以為她在看自己。
「師妹。」
她回過神,「五師兄,你……」她瞥了一眼地上氣息已斷的人,「你是為了殺他,才堅持要進秘境的嗎?」
褚今今用袖子擦著劍上的血,毫不避諱道:「是,殺母之仇,不共戴天。我學劍,就是為了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