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到底在籌劃什麼?猛火雷都已經被他們扣下來了,為何還能這麼自信地覺得,他們的計劃能萬無一失地繼續進行下去?天禧帝又為何要跟蕭妄作對,他們不是最親密的兄弟嗎?
想起那北伐前臨時被扣在都城的新應軍,和那道勒令要求蕭妄去攻打洛陽的聖旨,沈盈缺心頭一緊,隱約猜到什麼。
來不及深究,她沖槐序和夷則焦急喊道:「快!去通知周時予,洛陽有變,讓王爺無論如何都不能前往!」
像是老天爺要告訴她,她這個新思路沒有問題,一個士卒頂風冒雪,匆匆從門外跑來,朝沈盈缺和郭子銘大喊:「郡主,將軍,大事不好!前線傳來急報,廣陵王殿下在南陽中了羯人的埋伏,全軍覆沒。羯人正糾集人馬,大舉南下,有一旅已經朝咱們落鳳城這邊奔襲過來了!」
所有人登時僵在原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而與此同時,大雪的另一邊,建康都城,台城。
曹惟安領著兩隊灰衣內侍,穿過積雪重重的長廊,停在東宮大門前,朝東宮總管內侍守拙略一頷首,笑意盈盈道:「陛下有旨,自今日起解除太子殿下的禁足令,命其現在就隨咱家一塊,上御前聽令。」
第79章 父子局
從東宮到太極殿廣場。
夜色寂寂,燈火杳杳,除了腳踩積雪發出的細微「簌簌」聲,再聽不見其他。
不甚漫長的一條路,蕭意卿不記得自己已經走了有多少遍,從酷暑到嚴冬,從烈日到風雪,他都從未缺席過,哪怕閉著眼睛,也不會走丟。
可似這般惶惑不定,仿佛隨時都會被周圍混沌不清的夜色吞沒,卻是頭一回。
「敢問曹總管,父皇此番傳訊,所謂為何?」他望著走在他前面的曹惟安道。
曹惟安側眸看他一眼,甩了甩手裡的拂塵,笑如春風,「自然是好事兒。太子殿下在東宮禁足已有大半年,眼下終於解禁,可以四處走動,還有什麼比這更讓人欣慰的?殿下應當感激才是。」
至於其他的,就不能再多問了。
否則會牽扯出什麼樣的大/麻煩,誰也說不準。
蕭意卿無聲輕嗤,默默攥了攥袖子底下的手,快步跟上。
*
天禧帝就在太極殿西堂等他們。
——西堂是天禧帝的起居之地,相較於正堂和東堂,少了些莊嚴,多了淡然,然隨處可見的盤龍雕紋仍舊在無聲處宣揚著帝王高高在上、不可撼動的威儀。
曹惟安的態度也明顯放得更加謹慎小心,在門外就揮退所有隨行的灰衣小監,自己親自領著蕭意卿往寢殿深處去,恭恭敬敬地朝棋盤前跽坐的人塌腰執禮。=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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