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意卿頓時咬緊牙關,明知會是這麼一個答案,仍舊覺得一顆心像是被人生生從胸膛里掏挖出來,放在火上「滋滋」煎烤一般,痛苦難言。
「他有什麼好,你為何非要選他?!一次也就罷了,還要選第二次。那樣一個下賤種,血脈卑賤,出身骯髒,給孤提鞋都不配,哪裡配得上你!」
他放聲吼道,忘了自己皇室子弟的矜貴,和平日的良好教養,一個勁地朝前伸長脖子,像一頭髮狂的猛虎,兩隻眼睛死死瞪著沈盈缺,紅得快要滴下血來。
槐序和夷則兩個人一塊咬牙發力,額角脖頸暴起青筋,都幾乎拽不住他。
周時予急急上前,張開雙臂,將沈盈缺護到身後。
聽著他盛怒之下不管不顧放出的厥詞,他心裡又是生氣又是著急,唯恐他說漏什麼,一面緊張地瞥著沈盈缺,一面急吼:「太子殿下慎言!少主公是你的親皇叔,尊貴無比,豈容你隨口胡亂編排!」
「胡亂編排?」蕭意卿冷冷地哼笑兩聲,輕蔑地睨了眼周時tຊ予,「你是他的貼身內侍,對他的身世最是清楚。孤說的究竟是真是假,別人不知道,你難道還不清楚?」
「你、你……」
周時予氣得面頰通紅,渾身發抖,礙於主僕尊卑,又不敢對他做什麼,只能指著他鼻子肚子磨牙。
卻不料一陣風從他身旁刮過。
大家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沈盈缺已經站在蕭意卿面前,照著他的臉頰,抬手就是一巴掌,「你放肆!廣陵王殿下出身皇室,血脈正統,又是抗擊羯人的英雄,豈容你信口侮辱?再敢多言他半個字的不是,看我敢不敢把你的皮扒下來,丟到亂葬崗餵狗!」
守拙嚇白了臉,抖著拂塵急道:「郡主慎言,這可是太子殿下!」
沈盈缺輕哼一聲,一撩肩頭垂落的一綹烏髮,翹著下巴抱臂不屑道:「所以呢?若他不是太子,他連他骨頭也一塊抽出來,丟給野犬磨牙。」
槐序和周時予低頭暗笑;夷則放聲笑出了眼淚花;身後的黑甲衛和百草堂暗衛跟著一塊捧腹大笑,有幾人還當著蕭意卿主僕二人的面,大聲拍起了掌。
守拙氣得跺腳,頭髮根根豎起,都快衝破他的內侍冠。
蕭意卿還懵在沈盈缺給他的那一巴掌上。
從小到大,哪怕是在掖庭討生活的那段時候,他都不曾受過這樣的屈辱,眼下卻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受了,還是她親手打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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