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七隨便挑了個人尾隨了兩天,發現他聯繫了很多人,六分半堂的、金風細雨樓的、迷天盟的,還有有橋集團的,但是沒人理他,也可能是時間太短,對方還沒有做出決定。
不過依照裴銳和原飛霜的觀察,沒人敢在這個時候出頭。
那個人扮作菜販子,把城裡跑了個遍,看似毫無收穫,其實把各個衙門和幫派都摸清楚了。
他的行事風格和玉七一脈相承,就算不會易容,只是把臉塗黑了些,佝僂著腰,就像換了個人一樣,挑著青菜到處叫賣,一點都不起眼,完全沒有引起宮九的注意,也沒有人報給本體。要不是玉七自始至終盯著羅剎教,未必能發現城裡多了這麼個人。
聯絡完各方勢力,他也沒離開的意思,找了間客棧住下,似乎是在等什麼人。
又過了幾天,前方的戰事大獲全勝,消息還沒傳回來,客棧那邊就迎來了客人。
玉七易容成個小叫花,蹲在一條窄巷子裡,黑亮的眼睛盯著來往的行人,時不時地掃一眼樓上的窗子。
可能是他打扮的太慘了,一會兒就收到了不少銅錢。
玉七默默把錢收好。
半個時辰後,裡面的人出來,走遠之後,玉七才動身跟上,一路到了不戒齋。
系統憤憤不平:【我就知道是這個狗東西!】
薛沉:【咦?這個詞怎麼沒屏蔽?】
系統:【咦?】
系統可能是去實驗屏蔽詞去了,沒再搗亂。
不戒齋看著像奇怪的肉食主義者聯盟,其實是方應看的府邸。
他在京城的住處除了神通侯府就是這裡,有橋集團有什麼事情,一般都來這裡商議。
玉七看著他進去,找了個隱蔽的角落,蜷縮起來,儘量讓自己不那麼顯眼,餘光盯著不戒齋的門口,觀察人員來往進出。
太平王府,薛沉剛打開門就正面遇到了宮九,差點跟他撞上。
這人走路怎麼沒聲的?
哦,我走路也沒聲。
兩人對視一眼,確定彼此心裡都是這麼想的,不約而同地笑了出來。
薛沉:「我正要去找你。」
宮九恢復冷酷的樣子,眼睛裡仍帶著笑意,「所以我來了。」
「坐。」薛沉問,「來找我什麼事?」
「奉兄長之命,派人關注城內的動向,就在不久前有消息傳回來了,說是唐非魚出京了。不知道大哥找我,是不是也為了這個?」
「差不多。」薛沉問,「什麼時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