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什麼水,這麼厲害。
藺宵扭頭看向茶几上的玻璃杯,加一劑猛藥,「凝玉剛剛過來給我倒的。」
…
不到十分鐘,幸福里居外響起一陣烏兒啦烏兒啦。救護車停在逼仄的巷口,擔架抬出來一個人。
徐映南死死望著上面的人,滿臉欣喜。
「太好了……不對啊,」疑惑緊隨其後,「不是得吃好幾次,上癮了才會被發現麼?」
怎麼會這麼快。
藺宵被緊急送到醫院洗胃。
帘子拉上前,是一根很長的胃管戳進口腔。
祁凝玉著急忙慌趕來,視線始終沒敢跟他對上。
沈庭章轉頭先問:「你給他吃了什麼!」
「沈哥,不是我。」眼睛瞬間就紅了,跟著哭腔四起,祁凝玉小聲解釋:「不是我要給他吃的。」
「不是你,難不成他自己吃的?」
還真是。
祁凝玉咬住唇搖頭,看著他欲言又止了好一會兒。
「為什麼要這麼做。」沈庭章實在想不到,她給藺宵吃烈性性藥的目的。
兩人平常互看不順眼,難道只是想讓他出醜?還有這藥,她哪兒來的?
走廊里陷入寂靜。
聽著耳後機器斷斷續續的抽吸聲,以及幾句難受的悶哼,沈庭章攥緊手,狠下心:「這件事要是不說清楚,就別回我那兒了。你以後愛去哪兒去哪兒,我管不到你,也不管了。」
「沈哥,真的不是我!」
哪怕預料到了,祁凝玉心裡還是不免一絞,眼淚就這麼一顆顆掉下來。
哭著坦白:「是那個人,年前來找哥的人,他叫我這麼做的。」
徐映南!
「他給了我一包藥,也不說是什麼,就讓我下到藺宵杯子裡,不然……不然有的是辦法讓我消失。」祁凝玉邊哭邊將話漏出來,上去揪他衣擺,「哥,我也是沒辦法,我害怕啊,他身邊好多人拿著棍子……」
—
晚上八點。
洗胃結束後又觀察了半小時,確認沒其他問題,藺宵就出院了。
幾人打輛車回幸福里居,扶著人到巷口,沈庭章轉手交給祁凝玉。
祁凝玉吸了吸鼻子:「哥去哪兒?」
「有點事,很快回來,你們先回去吧。」
祁凝玉和藺宵暗中對視一眼,深一腳淺一腳,慢慢走進巷子。
拐過兩道彎,藺宵捂著胃輕呵:「演技不錯,比下午那時候好多了。」
「謝謝,我也這麼覺得。」
祁凝玉就當他在誇獎自己,也禮尚往來道:「你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