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士奇呆了一下,歪著腦袋不明白:「你為什麼能說狗話?」
「我說的不是狗話。」江小魚說:「只是我的話你能聽得懂而已。」
這個問題過於複雜,哈士奇核桃大的腦仁顯然是處理不過來的,半晌確定了什麼般又汪了一句:「你是狗!」
江小魚哭笑不得的被它摁上了同類的標籤,還沒再說話便被它咬著褲腳往外拖,「狗請你吃飯!」
「我不吃。」江小魚撈著褲腳掙扎,這狗將近百斤勁實在是大,「我真不吃,你鬆開我。」
可哈士奇似乎鐵了心要達成目的,死死地咬著江小魚的褲腿不放,江小魚使出吃奶的勁也沒能讓它鬆口,反而聽到了「撕拉」一聲響。
低頭一看,褲腿已經被哈士奇硬生生地扯開了一個大口子,直連著大腿根。
「江警官?」亱蓮那出眾的聲線響起,接近著,江小魚的鼻尖就嗅到了熟悉的冷香。
亱蓮靠近了,貼在江小魚背後:「這是在幹什麼?」
江小魚被身後傳來的熱意嚇了一跳,貓受驚一般跳到了一旁,紅著臉攏了攏破損的褲子,想要遮住自己漏風的屁股,「哈、哈士奇咬我褲子。」
「是嗎?」亱蓮語氣裡帶著些調笑,伸著手指隔空在江小魚的大腿處比劃了一下,「江警官,你好白啊。」
江小魚的腦袋「轟」的一下,紅了個徹底。
第12章 要和他們保持距離
明明是不太正經的話,卻被亱蓮說得像是在陳述事實,搞得江小魚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神經太過敏感。
他面上冷靜,可脖子處已經紅了一片,問:「可以再給我一件衣服嗎?」
亱蓮看了江小魚一眼,不動聲色地觀察起了這個小傢伙。22歲,其實算不上小,身型不能說單薄卻也略顯青澀,一雙眼睛又圓又大,上揚吊梢著,應是十分有神的眼型,可眼裡的光彩卻總是被掩著。
人身時故作鎮定冷漠,貓身時堅硬的外殼似乎裂了個縫,爪子在縫隙邊緣試探著想要放縱,悄悄抓開了一點便又害怕地縮回了殼裡,就像是他對外界既嚮往著又畏懼著,那是渴望而又惶恐的矛盾。
和他們這種對世事遊刃有餘到生活無趣的老怪物相比,他又怎麼不能稱得上『小傢伙』?
「亱先生?」這小傢伙抿了抿嘴角,又問了一句:「或者可以請你幫忙看下我的衣服烘乾了嗎?」
亱蓮彎了彎眼睛,開口道:「當然,請稍等。」
亱蓮為他拿了衣服又帶著他去了衛生間,等到江小魚換完警服重新出來時,亱蓮正坐在桌邊啜著茶水,不急不慢地翻報紙。那畫面太過沉靜,讓江小魚一時怔愣不敢驚擾,他將手提箱輕輕放在桌上,開始處理贓物的返還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