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戈收回目光,「走吧。」
兩人出了病房,江小魚屁股疼還拉著狗,走得就慢。金戈嘖了一聲,擼起警服袖子就想把他扛起來。
江小魚俊臉都被嚇得變了形,一臉抗拒地說:「我自己能走,真的不用麻煩您。」這要是被陸挽暉看見金戈抱他,他當場就能被那隻瘋狗咬得貓毛都不剩一根。
「德性。」金戈大大咧咧攬上他的肩膀,「和師父還害臊起來了。」
他這哪裡是害臊,是純粹的怕麻煩,江小魚板著臉。
回了病房,金戈這才有閒工夫扯淡。他掃視了一圈屋子,納悶道:「你哪來的錢住這麼好的病房?這個等級的住院費國家可不給報啊我告訴你。」這傻徒弟不是到實在熱得不行的時候連空調都是捨不得開的,如今得了個重感冒還住上高級病房了。
江小魚還沒回,他自己便琢磨出了可能性,半眯著眼問:「亱蓮給你開房了?他有什麼目的啊?」這才見了幾面就這麼熟了?
江小魚本來還在糾結住院費不給報銷這個問題,聽見金戈的話跟被踩到了尾巴般氣出貓叫:「什麼叫開房啊?」這老煙槍講話口無遮攔,明明是個警察卻一點正行沒有,「亱先生是個好人。我昏迷的時候正巧被他遇到了,所以他救了我。」
金戈摸了摸鬍子拉碴的下巴,看著眼前一秒八百個假動作手上忙個不停就是不敢看自己,怎麼看怎麼心虛的貓崽子一臉狐疑,「好個屁,腐敗的資產階級能有幾個好東西。」他就是看這些長得好看的小白臉不爽,偏偏在上次簡短的交談中,那人身上的氣勢凌然竟還壓了自己一頭。
見江小魚耳朵長驢毛一樣扭頭又是不答理人,他嘁了一聲,長腿一跨半坐在床上指揮著說:「問問這狗,下午是什麼情況。」
江小魚將枕頭擺好趴在床上,這才感覺自己的屁股好受了些。他將手伸下床沿招了招,示意拉布拉多過來,隨後問:「阿布,你從衛生間裡衝出去時有看見蔣飛的身上有傷嗎?」
阿布乖乖趴在地上,聞言覺得江小魚在問廢話,當即反駁:「沒有,他跑得可快了,一點都不像受傷的樣子。主人那麼柔弱怎麼可能能傷害得了那個渣男?」
江小魚問金戈:「蔣飛的屍體在哪被發現的?」
「里德歐地下二層的停車場,一對小情侶在車裡辦完事出來看見的。」
江小魚蹙了下眉:「和洛溪家離得不遠。」他接到拉布拉多的報警時便立刻趕往了出事地點,「我到洛溪家的時候沒有看見蔣飛的身影。」
雖然停留時間較短但那棟樓的結構簡單,江小魚初步一掃便大概摸清了它的戶形。三戶並排而立,左側逃生通道右側電梯,去時他和拉布拉多等不及電梯直接走的樓梯,其他地方也沒有可以藏身的位置。
金戈說:「倒是蹊蹺,行兇者傷人後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裡就變成了死者。」他的眸中像是有些思索,江小魚說:「變成死者也無法擺脫他傷人的既定事實,這件事有調查方向了嗎?洛溪家附近的監控查了沒有?得先查清楚蔣飛從洛溪家裡逃出去的時間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