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布偶貓急得團團轉,藍色的大眼睛裡氤滿著淚水,就在楊菓要接著剪時,它鼓起勇氣慘叫著撲向對方。可它的利爪早被剪去,抓撓著男人臉皮的動作何其無力。
楊菓憤怒地一把揪住它的後頸,一巴掌就扇了上去:「小畜生,平時對你太好了是吧!?」
張龐龐拉扯著四肢怒喵道:「你放開它!你敢動它我就讓你做一輩子牢!」
只可惜楊菓聽不懂,並且在它們悽慘的喵叫聲中,他心理變態般發出些暢快舒爽的笑聲,「叫啊,叫得好聽些,好讓我給你錄下來當做音樂素材。」
布偶貓被他摁著腦袋摔了幾下,嘴角溢出鮮血,藍色的眼睛也漸漸失去神采。楊菓冷哼一聲:「看那群蠢貨喜歡你我才留你到今天,真要下手說你死了也不是難事。」他想到這裡似乎有了什麼主意,眯著眼睛說:「給你安排個意外博個眼球也不錯……就說你從高處跌落,我不離不棄為你尋醫治病。」
他想到這很愉悅地笑了起來,提著布偶的一隻爪子將它高高拎起來就要往地上摔,就在張龐龐抑制不住憤怒要變身之際,門口有人入侵的警鈴大作。
楊菓丟下布偶貓連忙往樓上跑,張龐龐拽著四肢的繩子喊布偶貓:「湯圓你還好嗎?」
江小魚從一樓觸發警報後飛快跑回地下室,壓低嗓音喵叫道:「小點聲,他還在上面。」
張龐龐看著那漆黑一團的毛線球,宛若天兵神將一般降臨,哭喵道:「小魚!你可來了!」
江小魚此刻顧不得他話中找到般的信賴,變回人身把繩索剪斷,將兩隻貓抄在懷裡佝著身子往外跑。
張龐龐此刻爪子劇痛,卻有閒心盯著江小魚光潔的下巴喵道:「你小子,你怎麼這麼白?這可不是胖爺占你便宜,這是你自己要在胖爺面前赤身裸體的……當然胖爺做人磊落,既然看了就不會不負責的,胖爺……」
江小魚無語,低頭斥了他一聲:「閉嘴。」
青年髮絲如墨,胸膛白到幾乎反光,張龐龐只覺被光閃得爪子都不疼了哼哼唧唧道:「你這麼凶,不是個好媳婦貓……」
江小魚懶得理他,將他放在一處通風天井,問:「能爬上去嗎?」
牆壁並不光滑且有不少凸起物,張龐龐看了眼回:「可以。」他忍著爪子處的傷痛,快速攀爬上去,江小魚摸了摸懷裡的布偶貓,問:「小傢伙你還行嗎?」
布偶貓軟綿綿的身體幾乎沒有一絲力氣,嘴角有著些許乾涸的血跡。江小魚忍著心中憤怒,變回貓身道:「我叼著它上去,你接一下。」
通風井很高,江小魚帶著一隻體重比自己還重的貓爬得艱難無比,他咬緊牙關,一爪一爪地向上爬,四肢因過度用力而顫抖。
進程緩慢得令人焦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