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夢到你被別的狼搶走了。」顧年遐不是很高興地嘟噥,「好討厭的夢……」
晏伽感覺身下的人越來越無所顧忌,衣袍甚至鬆散了大半,整片胸|膛都袒露了出來,小狼爪子夾緊他的腰,發出輕哼。
但那分明是沾染了欲|望的呻|吟,晏伽明白得很,兩人之間不知從哪刻開始,已然徹底變得不清不楚起來。
「年年……」
晏伽抱緊了顧年遐的身子,那趨近於青年的身軀在他懷中變得無比火|熱,如水入江川,一發而不可收拾。
他捂住顧年遐的嘴巴,感受那溫熱的舌尖在自己手掌上舔|過,帶出灼濕的氣息,順著手腕蜿蜒爬上,試圖攫取他的理智。
顧年遐最終軟在他懷裡,晏伽伸手向下探了探,心中嘆了口氣,果然,尾巴濕透一片。
這場春光被火燒得一片泥濘,只是動一動,便會牽動小狼低沉的哼聲。顧年遐抱著他脖子依依不捨了好半天,才肯好好躺回去。
晏伽出去打了些水,給顧年遐擦乾淨,尤其是尾巴根。他將顧年遐的膝蓋抬起,一寸寸抹除著兩人方才荒唐的痕|跡。
「高興了?」晏伽抬了下眼皮,問他。
顧年遐翹起尾巴,點了點頭,不安分地又往他懷裡打了兩個滾,說:「晚上還要。」
「要個屁,你有點節制。」晏伽拍他一下,「晚上陪我去個地方,帶上兩壺酒,去喝兩杯。」
【作者有話說】
摸了一下尾巴。
第55章 我亦飄零久
晏伽說的地方,是越陵山最西邊兩座山峰之間的深谷,名為埋劍谷,是歷代越陵山已故弟子、長老、掌門的沉劍埋骨之地。
谷口有一處平坦園地,立著一座看上去有些年頭的祭仙堂,這些人逝去後,武器與屍身埋入谷中,同時也會在祭仙堂中立祠牌,用以紀念曾經有一名越陵山的靈修在此度過一生,又魂歸紅塵。
至於埋劍谷中,大多是沒有屍身、只有衣冠冢的靈修墳塋,原本並不算多,只在七年前的浩劫之後,衣冠冢幾乎擠滿了整座山谷。
那時晏伽和眾多活下來的同門花了整整一月,照著越陵山仙牒譜上的名字挨個核對,才為所有戰死的人立下了墳冢。
埋劍谷的天相較其他幾座山峰都要陰沉些,常年低壓著一股烏雲,踏入的瞬間便會有種陰冷之氣縈繞周身。不過越陵山弟子從不在意,仍然照舊祭拜,並不恐懼這些曾經並肩作戰的同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