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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過滿滿你已經學得很好了,不用太緊張,祖母定會滿意的。」

「我不能不緊張啊,祖母不滿意,就要將我帶回金陵,那我這輩子,還有什麼鬆快日子過。」一想到要跟祖母回老家,日日晨昏定省,學規矩學女工,讀女誡女德,沈沅就不由自主打了一個寒顫。

「不會吧,父親怎麼捨得讓你回金陵去?」

「我爹對上我祖母,怕是自身難保,對了,還得寫封信給哥哥,不然他什麼都不知道,一回家看見祖母,還不把他嚇死。但是哥哥知道了,說不定躲到我笄禮前再回家,那祖母的火,不就光燒我一個人了?」

反正他們兄妹倆,在祖母眼裡就是不著調的代表,她哥哥唯一做的一件好事呢,就是娶了她嫂子這麼一個好媳婦,別的事兒,還是不著調。至於他們兄妹二人不著調的原因,都是因為她爹沒給他們兄妹倆找個後娘。

沈沅在家唉聲嘆氣,絲毫不知道還有更大的危機在等著她。

沈汐也在馬車上急的夠嗆,可惜她跟祖母坐在一輛馬車上,晚上住店,又有祖母的嬤嬤盯著,她根本找不到機會再寫一封信去京城。

眼看著一天天離京城越來越近,沈汐也越來越心焦,在她看來,祖母這回這事兒做得真有些過分了,等到了京城,還不知道會怎麼鬧騰呢。

七月初三的清晨,管家沈何剛送走去大理寺上值的老爺,還沒關上門,就看到兩輛馬車晃晃悠悠停在了沈家跟前。

「老夫人!大小姐!」待沈何看清楚從馬車上下來的人,他趕緊跑上前去行禮。他故意喊得大聲些,就是希望門裡的下人能聽見,然後趕緊去後院通報一聲,讓他們姑娘趕緊起床。

老太太精神矍鑠,臉上看不出一絲疲態,腰杆挺直絲毫看不出才趕了十幾天的路。

「二郎出門了?」

「是,老爺前腳剛出門,您後腳就到了。老夫人您累了吧,屋子已經準備好了,您可先去歇息。」沈何一邊跟沈老太太說話,一邊悄悄看了一眼從後面馬車上下來的那個年輕女子,因不知對方是何身份,他也不敢貿然開口。

「不用,我們在城外酒樓歇息了一晚,城門開了才進城來的,不累。」說完也不要人扶,自己就先進了門。

這一大清早的,沈何就嚇出了一身汗,也不知姑娘起沒起床,這要是被老夫人堵在床上,可如何是好。

好在管家那一嗓子奏效的很,裡頭的人聽見聲音,就立馬跑到沈沅的院子裡去叫人,這會兒老太太剛進內院,沈沅就跟在嫂子身後出來迎接祖母了。

「祖母妹妹一路辛苦了,屋子早早備好的,可要去歇歇?」

「我們不累。」沈老太太抓著何瑛的手笑得一臉慈愛,這個孫媳婦她再滿意不過了。

「祖母,阿姐,我好想你們。」沈沅企圖萌混過關,但其實老太太早就看出來她還是剛起床,但是許久沒見著,這才第一天,她也就不說了。

「靜宜,來。」

「瑛娘,滿滿,來,你們該叫姨母的。」沈沅滿頭霧水,悄悄給沈汐使眼色,想問問她這是哪門子姨母,她怎麼從未見過,信里也沒見她提起。

沈汐苦著臉,她真的很怕下一刻沈家現在的寧靜就蕩然無存。她也是出了門到了馬車上才知道這件事,也就來不及通風報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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