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如果有事我能幫上忙的話,我會很高興的。」
沈沅也看出來了,她爹分明是在糾結,有件事可能需要她的幫助,但是她爹又不知道該不該……
沈耘嘆了口氣,「此事非同小可,關乎大昭的未來,只是若是要做,你爹我也無法替你遮掩。」
細作之事,與此前大理寺那些案子有所不同,參與大理寺的案子,女兒能能力,他這個當爹的還能幫著遮掩,但是現在細作被關在暗牢,摻和到這個裡面去,一兩句話可說不清楚。
「爹,您是不是已經有想法了?您儘管去做吧,我相信您。」沈沅知道,關於她的一切決定,她爹都會深思熟慮的。
「有些事你爹我做不到,有個人卻能做到,只是這樣一來,你的能力就瞞不住了。」
「您的意思是要告訴小謝大人嗎?我同意爹,您照您的想法做吧。我是大昭子民,安安穩穩過了這麼多年的好日子,有能力為大昭做點什麼,自然不該推辭。」
「好,不過也許事情沒有到那一步呢……」
沈耘只能安慰自己,也許過個幾日,皇上找的人就將兩個細作審問清楚了呢。
但事情終究不遂他願,一連過了半個月,那兩個人也沒審問出什麼來,現在就怕時間長了,什麼都審不出來,那倆人先不行了。
要是死了,可就真的什麼線索都沒了。
最近這半個月,皇城司和京兆府又忙活了起來,跟之前掘地三尺找賣逍遙丸的差不多,這回是掘地三尺,找細作。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駐守在大昭邊境雲州府的守軍,給京城傳了消息。
說是犬狨那邊,抓住兩個細作,審問之後那兩個細作說自己是大昭派去的,犬狨人魯莽,直接帶上那兩個人到兩國邊境,當著守軍的面將人斬了。
還聲稱,若是一個月內,關於細作之事,大昭不給犬狨一個解釋,犬狨的鐵騎就要踏進雲州。
早朝這日,朝堂上都為這件事吵翻了天。
「犬狨一個偏寒小國,也敢如此造次!皇上!微臣看,說不定這一個兩個的細作,都是犬狨搞的鬼,他們殺掉那兩個人,也是他們故意做戲,就是想找茬兒!微臣看,就該直接出兵犬狨!」
這便是主戰派的大臣們的意見了,有主戰派,自然也有不想打仗的。
「犬狨雖是苦寒小國,但是他們的騎兵不容小覷,況且自大昭建國以來,久不征戰,這也給了犬狨休養生息的時間,如今他們的實力,大昭也不能低估。」
為著這事兒,不少大臣擼起袖子來吵,吵了一個早朝,也沒什麼結果。昭明帝坐在龍椅上,看到底下的場面,感覺自己偏頭痛都要犯了。
一直到散朝了,此事也沒個結果。
下朝回大理寺的路上,沈耘問謝回:「有期,你覺得這仗能不能打?」
「雲州苦寒,當地百姓本就不易,戰事一起,百姓們的日子就更難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