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沅還請了嚴思瑜,陸姝妍和江雲意一塊兒過來瞧熱鬧。
「沅沅,恭喜你哥哥高中!」
嚴思瑜拉著沈沅的手,「姝妍和雲意說得沒錯,上次咱們去寺里,沒白去。」
江雲意調侃道:「是,佛祖也得保佑你找個如意郎君才是。」
這廂房不小,外頭還有迴廊,外有欄杆,這會兒儀仗還沒有到這條街,大人們都在屋裡坐著,沈沅和沈汐還有嚴思瑜她們三人就在外頭的迴廊說話。
「姝妍,你去幾時從鄂州回來的?還以為你會多待些時日。」
之前陸姝妍走時,也跟她們通了信,說自己去外祖家,可能會待一段時日,等回來了再寫信給她們。
「我回來已經有幾日了,我母親病了我不放心,便提前趕回來了,好在母親並無大礙。」
陸姝妍知道母親的意思,是想讓外祖母和舅舅舅母替她在鄂州尋一門親事,這樣日後她也有人庇佑,免得在京城,被想攀高枝兒的父親算計婚事。
說到這兒,陸姝妍神色有些冷,她才剛回來,父親和高氏就算計上了。
三人趕忙安慰:「伯母沒事就好。」
「是不是來了,我聽見聲音了!」
沈沅遠遠看見儀仗之後,沖屋裡喊道:「來了,來了,你們快出來,嫂子,你站中間。」
儀仗之前,有禁軍在兩側開道,宇文牧騎著馬在最前面,還不忘四處觀察可有意外發生。
然後,就看到了站在樓上的陸姝妍,宇文牧對她微微頷首,指揮使大人目光精準,陸姝妍知道他是在與自己打招呼,便也微微點了點頭作為回應。
看到騎著高頭大馬戴著紅花的哥哥出現在視線里,沈沅沒忍住拍著欄杆對著下面喊。
「沈肅——」
沈老夫人笑著嗔怪了一句,「沒大沒小的呢,你這孩子。」
沈沅才不管,接著喊名字,沈肅也對著這邊兒使勁揮手。
原本對自己成了狀元沒什麼感覺的李憑也不免被觸動,家裡頭父母,祖父祖母和弟妹們知曉他得了狀元,也會這樣開心吧。
一路上,不停地有香囊從樓上丟下,沈肅一邊看家人,一邊躲閃這些香囊,他前頭的李憑,倒是對香囊來者不拒,砸到他身上他就接下,不僅接下還要拿起來對四周展示一圈。
嚴思瑜看著紛紛落下的香囊,笑道:「這回狀元榜眼探花都很俊呀!」
尤其是那探花郎,頭上的帽子都被周圍的香囊砸歪了。
沈沅看哥哥馬上到樓下了,就對嫂子說:「嫂子,你也給哥哥扔一個。」
「可是我沒準備香囊。」光顧著高興了,壓根兒沒想到這回事。
「沒有香囊,扔荷包也行!這會兒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