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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嘔——」
王紅雲突然趴在桌子上開始乾嘔,陶司直看她這個樣子怕人出事,趕緊讓人去叫了大夫過來,過了好半晌,王紅雲才能重新開口說話。
「我想見廖春發,我想親耳聽他跟我說。」
「不行。」沈耘毫不猶豫拒絕了她,「這裡是大理寺,不是跟你有商有量的地方,既然你被我們抓進來了,有事就交代。」
「就是啊!我說大妹子,別犯傻了,為了這麼個男人你說你圖什麼呢?實話告訴你,這個丹娘是我今日去慶興縣親自帶過來的,我找到她的時候她可在你家裡頭呢!大理寺可沒工夫找人來演給你看,你若想知道,回頭我們隨時都能讓人幫你查查廖春發有沒有這麼一個同宗妹妹!。」
今夜已經耽擱了太久,再不說天都要亮了,陶司直想讓王紅雲早些說出真相,他們也好早些去歇息呀!
」德叔。「王紅雲抬起頭來,面無表情地說出一個人來,「我只知道那人叫德叔,廖春發會把拐來偷來的孩子都給他,男孩兒五十兩,女孩兒三十兩,特別漂亮的八十兩。」
沈耘側頭看了一眼正在記錄的主簿,他筆桿子都快搖冒煙了,於是沈耘頓了頓才問道:「這個德叔是哪裡人,他上面還有人嗎?」
王紅雲搖頭,「我不知道了,廖春發只讓我幫他拐孩子,旁的我不知道。他常帶我去旁的州府,每次地方不一樣,他說一個地方丟孩子的多了,就容易被官府盯上,每次都是他直接把我帶到地方,我不知道他是選中那些孩子的,好些孩子我站在巷口說一聲給糖吃他就跟我走了,所以我家小睿,我一直告訴他不能吃別人的糖。」
「你還知道你自己是做娘的嗎?你的小睿是孩子,別人家的孩子難道不是了?」
王紅雲垂首坐著,沒有回答,而是說:「我知道的事就這麼多了,別的你們自己去問廖春發吧,他做的事夠砍頭了吧?。」
沈耘站起身,對主簿道:「聶大人,你繼續審問她,在何時何地拐了哪些孩子,特徵儘量讓她說清楚,記下來日後把孩子們找回來了,也能送他們回去。「
「是,大人!」
沈耘接著出去要去審問廖春發,不過在此之前,他吩咐人天亮之後把大理寺的畫師都叫來,還有京兆府的畫師,所有空閒的都找來,畫「德叔」的畫像,各州府通緝此人。
「廖春發,你還真是好計策啊,讓外面的女人替你生孩子,還把孩子抱回家給王紅雲養,還要利用她的愧疚,讓她跟你一起干拐孩子的勾當。」
聽沈耘說完,廖春發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你們都知道了?」廖春發知道,這事兒暴露了王紅雲那個女人必然不會再幫自己隱瞞。
「可不止是知道,你兒子如今就在大理寺呢,還有你的……同宗妹妹丹娘。」
因主簿還在審問王紅雲,所以這邊兒只好陶司直臨時充當主簿,急得他都沒功夫說話了。
沈耘接著道:「說說德叔,你把拐來的孩子都賣給他,然後呢,他又把孩子賣到何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