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保證……保證不害人。」
陳建濤沒說話,只是看向崽崽。
他視線所過之處,同時看到了不遠處的陰影中五十六個小鬼東西們。
他最近一直在根據霍家給的這些線索在從汪樹明身上下功夫。
紀家如今大廈將傾,氣運正在飛速消散。
可海外邵家……
根據汪樹明的供述,他哄騙拐賣來的孩子,大部分都送到了遊輪上。
至於之後如何,他也不清楚。
而和汪樹明聯繫的老錢也死了。
死的非常慘。
七竅流血,沒留全屍。
他找到老錢的時候,老錢遺體旁邊還放著一張紙條,上面寫著一行小字,態度非常囂張。
——對,是我們邵家!那又如何?
他被氣得險些將老錢的屍骨挫骨揚灰。
最後還是忍了下來。
邵家一直在海外。
回國的邵景不過個小卒,現在邵景就在他手中,可邵家本家那邊根本不在意。
邵家家主邵彥寧比他想像的更冷酷謹慎。
屍王看崽崽和陳建濤都不說話,默默垂下大腦袋。
「那……把我再……埋回去?」
崽崽和陳建濤同時開口。
「想得美!」
屍王:「……」
屍王委屈巴巴開口。
「實在不行,你們先養養看?畢竟……我也才被催生,未必……未必成為紀家希望的邪神。」
然後屍王搓了搓皮膚五顏六色的胖胳膊。
「畢竟……我應該還……有的教。」
它還沒主動沾染過血腥。
紀山的心頭血不算。
它當時就想罵娘。
可它還是沒忍住那股香味兒……被饞醒了。
崽崽眯眼。
「要是現在給你一碗心頭血,你喝嗎?」
屍王:「……」
它都沒說話,哈喇子直接流了一地。
大水牛霍司爵霍司晨和陳建濤看得直接無語。
屍王這反應……真是不作假。
想竭力否認的屍王:「……」
崽崽幽幽盯著它。
屍王吸溜一口口水,用肥肥的小手擦了擦嘴巴。
「豬血……狗血……鴨血……牛血我應該能吃那些代替的。」
反正都是血。
撐飽了它應該就不想別的了。
大水牛眼睛瞪得像銅鈴。
「你什麼意思?想對我們精怪下手?」
屍王兩隻大小不一的眼睛也瞪了起來。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