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歡拍了拍她手臂：「當然是江奕的！我要告你造謠了。」
何初喃笑了笑，壓低了聲音：「你們難道沒有安全措施嗎？」
意歡閉眼，單手撐著下巴，「有啊，就是……就是有時候安全期，你懂的吧。」
何初喃抿著笑意，緩緩搖頭：「這方面我沒什麼經驗，真的是不太懂。」
意歡靠著座椅，閉上眼睛，邊往嘴裡塞著小蛋糕，口齒有些模糊：「我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江奕暫時還不知道嗎？」
意歡搖頭：「還沒告訴他，想確定一下再說。」
前方路口又是紅燈，何初喃踩下剎車，轉身看著她，抬手摸了摸她的頭髮，輕聲說：「沒事的，這個孩子哪怕來得意料之外，也會得到我們所有人的保護。」
「無論你是什麼樣的想法，我都支持。」
「不要擔心任何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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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血孕檢需要一段時間，主治醫生是科室很有分量的大拿，她們在醫院長椅上坐了一會，意歡不自覺咬著指甲，何初喃在手機上查著資料，兩人罕見地沉默了很久。
直到醫生通知，遞出一份報告，輕聲細語開口：「林小姐懷孕已經有五周多了，以後要注意了。」
意歡拿著報告，呆呆看著，明明每個字都能看懂，連在一起卻不太明白這份報告說了什麼，她心臟砰砰跳起來，遮住外界一切聲音。
和醫生交涉的事情完全交給了何初喃。
她一邊握著意歡的手，一邊耐心聽著醫生的意見，反覆確定孩子目前狀態很好之後，何初喃才緩緩放下心。
她們又回到了醫院長椅上。
何初喃靜靜看著意歡，輕聲說：「你應該先和江奕說。」
意歡揉了揉臉，頭髮都有些亂糟糟的了，在她的認知里，自己完全還沒做好迎接新生命的準備，明明早上還在吐槽毒舌上司，下午就反胃孕吐，現在又確定了真的有個孩子在她肚子裡。
她覺得自己的承受力已經不斷被刷新上限。
沒有什麼能讓她更震驚了。
意歡找出手機，給江奕打去電話，這個點江奕大概在檢察院正忙，可超乎她預料的是，江奕電話接的很快。
手機那端男人略低沉的聲音傳來：「嗯？怎麼這個時間打電話了？」
意歡眨了眨眼睛，眼眶驟然濕潤了些，低聲說：「我們……可能要準備迎接一個新的成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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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察院離醫院距離太遠，等待的時間，何初喃一邊安慰著意歡，一邊抽空回著陳靳言的消息。
這一陣她完全來不及看手機，陳靳言被冷落很久，卻也沒有逼問什麼。
恰到好處的關心，行之有禮的邊界。
陳靳言一直是這個樣子的。
最後一條消息是陳靳言問：怎麼樣了？確定了嗎？
何初喃慢慢打著字：嗯，已經確定了。
陳靳言接著發消息：你們在哪個醫院？
何初喃把定位發出去，遠遠聽到一陣匆忙的腳步，合上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