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菲菲樂呵呵的笑,又與六兒媳說了幾句,見她眉間有了倦意:「躺著吧,我回屋了,有什麼事儘管讓明月告訴我。」頓了下,又說:「昨兒沒睡好,有些短精神,回屋睡會,你也多睡睡,睡的好恢復的更快。」
路過小孫女身邊時,顧菲菲摸了下她的頭髮。顧明月站起身,小小年紀的她不是很高,抬著頭看向奶奶。顧菲菲又摸了下她的頭髮:「沒事就到正屋坐坐。」
顧明月張嘴利落的應了個好字。
回了屋,顧菲菲窩躺椅里,沒多久便睡著了。金春蘭想著沒事,拿了針線笸籮給小衣裳鎖邊。
村裡的獵戶送來了一窩兔子,大小足有十幾隻,朱鳳喜將公兔與母兔隔開,娘說天氣太熱不適合繁殖,等立了秋涼快些,新來的兔子也是單獨的小隔間,餵兩天玉米粒,有好吃的興許就更容易適應新環境了。
柳家來人時,顧菲菲還在睡,是大兒媳喊醒了她,她有些懵。柳家來幹什麼?還有臉過來?洗了把冷水臉後,她清醒了,不緊不慢的出了屋往堂廳走。
柳家來的是柳老太太和她的二兒媳。
顧菲菲剛進堂廳,坐著的柳老太太站了起來,臉上賠著笑:「顧家阿姐不成想擾著你睡覺,對不住。」姿態擺的很低。
是個很溫順的老婦,眉眼透著怯懦,舉止拘謹有些小家子氣。
顧菲菲沒接這話,落了坐,和氣的問:「不知親家母過來有什麼事?」
柳老太太臉皮子發燙,頗為坐立不安下意識的看向旁邊的二兒媳,柳二媳婦瞧不上婆婆,忒不中用,不著痕跡的撇了下嘴角,對著顧菲菲笑:「顧大娘今兒特意過來趟,不為別的事,就是想解釋一下昨兒春香在柳家吐血,春香臉上頂著兩巴掌從顧家回了柳家,問出了什麼事她也不說,沒多久就額頭髮燙生了病,我這做嫂嫂的自然是很心疼,也顧不得問原由,匆匆忙忙的去了趟顧記,誰知元良沒見著,卻是碰到了顧家大哥,劈頭蓋臉的給我一頓罵,我這好心好意的送信倒成了錯?沒辦法,春香的病要緊,我又回了家找娘說,娘拿了一百個錢,這錢我都沒接到手就被三弟給拿走了,說正好要去鎮上,他幫著跑一趟請大夫回來。」
說到這,柳二媳婦重重的嘆了口氣:「這錢吶,千不該萬不該給三弟,也怪我,跑鎮上又跑回家來來回回的折騰的累,見三哥說幫著跑想著一家子骨肉親,總不至於連這點錢都吞,哪裡想,三弟個黑心肝挨千刀的竟然真的吞了這錢!」說著,一下就紅了眼眶,忙拿出手帕抿眼角,偷偷的瞄了瞄對面的顧老太太,有些愣住了,這老太太……怎麼一點情緒都沒有?
顧菲菲沒接話,劉嬌杏朱鳳喜兩個當兒媳的也忍著沒開口,沉默的看著柳家婆媳。
二兒媳在抹眼淚不說話,柳老太太局促不安的左看右看,屋裡過於安靜,她都有些喘不上氣,不得不硬著頭皮打破安靜:「老三也是好心,他去醫館問了坐堂大夫,請大夫到家裡看病拿藥一百個錢不夠,貴的很,家裡沒了柳記酒樓的收入,日子過的很緊巴巴,他就想著到賭館去一趟,興許財運旺有了手氣,掙百來幾百個錢輕鬆的很,不僅能請個大夫給春香看病,還能吃最好的藥,可惜他那天實在沒什麼財運……」她訕訕然的笑著,對面顧家三婆媳的目光讓她尷尬又窘迫,低頭盯著腳尖,實在是沒臉再往下說。=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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