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後,那股痛意來勢洶洶。
她被拉進了無盡深淵。
霍行舟伸出溫熱的大掌貼在了她的腹部,輕輕地揉搓:「我讓錢嬸給你煮點紅糖姜水,或者更快見效的是吃一顆止痛藥。」
喬惜的臉頰蒼白無血色,聲音顫抖地說道:「紅糖姜水吧,止痛藥不能多吃。」
「好。」
霍行舟也沒走,就打了床頭的內線電話,讓錢嬸好好準備。
他又將室內的溫度調高了一些。
喬惜躺在床上,看著他默默做著這些小事,最後竟還找出了一個熱水袋裝了水塞到了她的腹部。她身體裡那股撕裂般的疼痛,頓時緩解了不少。
「好點了嗎?」
「嗯。」
喬惜乖乖點頭。
霍行舟的眼底閃過暗色,用濕潤的毛巾擦拭她的手指,半垂著眼眸狀似無意地開口:「剛才是做噩夢了嗎?」
喬惜的眼底溢出水色,她的目光哀傷:「是噩夢,也是現實發生的事。」
她清清楚楚夢到知道阿意死亡的那一天。
霍行舟輕聲說道:「我聽到你喊他的名字了,看來他在你心裡的分量很重。若是他活著……」
他嘴角微微勾了勾。
若是那個叫阿意的人還活著,他都不清楚喬惜會選誰。
「他死了。」
喬惜緩緩說道,「我給春花嬸打了一個電話,村里人都看著他下葬的。我也希望他活著,活著就能看看這世界的美好了。」
她眼角落下淚,這種脆弱的時候似乎特別容易流淚。
叩叩。
「少爺,少夫人。我進來了……」
錢嬸端著托盤從房門口走了進來,她看著喬惜說道,「少夫人沒吃晚飯,所以我就做了紅糖生薑雞蛋。我看您應該也吃不下別的東西了。」
「謝謝錢嬸。」
喬惜有氣無力地說道。
「和我還說什麼謝謝呢。」
錢嬸扶著她起來,將碗筷遞給她。
喬惜一小口一小口地吃著,東西一落肚,渾身就起了暖意。
錢嬸看著她吃完說道:「吃飽了睡一覺,明早就舒服了。」
她將碗筷收走了。
霍行舟在房間裡陪了喬惜一會兒,看她閉上雙眼又睏倦了。
他便出了房門,走到長廊上給霍思嬌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那頭的霍思嬌一看到是他打來的,敷著面膜都一個激靈站了起來,語氣極其諂媚。
「我敬愛的偉大的哥哥,你打電話給我是有什麼吩咐嗎?」
霍行舟語氣十分冷淡:「你今天和你嫂子出門吃飯,有遇到什麼特別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