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親呢?怎麼不見來?還有我那姑娘怎麼也不見來?」
「母親自入了七月後就有些病了,如今起不來身,所以不好出來待客,至於二弟妹……前些日子就從這裡搬走了,因此也不在。」
「搬出去?怎麼可能?」
張家眾人的臉色哪叫一個好看,明明前些日子還去信催促他們快些來了,怎麼可能會搬出去?別的不說,這樣的宅子住著多舒服啊,搬出去做什麼?況且現在這樣的情況,他們來了豈不是沒了藉口投奔?
一時間,眾人也都為難了起來。
張興春略有警惕的看著姜懷山,隨後就問了一句。
「不應該啊,我妹子前段時間才跟我們聯繫說是要叫我們來的,怎麼突然就搬出去了,難不成是府裡頭發生了什麼事情?姜大人,你可別瞞我們才是。」
「說起來,你這猜測也不全是錯的,的確是發生了些事情,二弟妹算是被我攆出去的吧。」
「什麼?」
這句話可比剛剛的那些還要嚇人的多,攆出去,這張氏是犯了什麼罪竟然到要將人攆出去的地步!一下子張家的眾人就惱的惱,怒的怒,立刻就發作了起來。
「姜大人,我妹子可是年紀輕輕的就守了寡,這麼些年了都在姜家伺候婆母,教養孩子,就算不是她親生的兒子也一樣記在了名下,你們姜家怎麼說翻臉就翻臉,竟然還把她給攆出去了?!」
他的聲音本來就大,加上今日這大喜大悲的來得太猛烈了些,所以一下子就有些著急,開口就急斥起來,態度十分不好。
張老夫人年長些,做事自然要更講理,她冷著出聲就說道。
「興春,好好說話。」
張興春雖不滿,但對於母親他還是很少會忤逆的,因此只能暫且忍下這口氣,繼而就聽張老夫人接過話去立刻說道。
「姜大人,我那姑娘我知道性子著急,說話也利嘴些,但心眼總歸是好的,她若是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你們看在她守寡多年養大了槿兒的份上也多擔待擔待,怎麼能說攆走就攆走了呢?她一個婦道人家,在外頭又沒個男人可以依靠,你讓她怎麼活?」
說著說著還落淚了起來,不知道還以為是不是被欺負了呢。
姜家父女二人這樣的戲碼在這小半年的時間裡頭見過太多太多,不得不說,這張老夫人的演技還沒有二嬸張氏的好些,起碼她為自己女兒哭訴的時候,眼神里的真誠還多上幾分。
不似這張老夫人,帕子看似擦著淚,實則還暗自觀察著父女二人的動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