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因為見識過了張旬的騙人功夫,剛才被嚇到後,蔣冬霓潛意識里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可能他已經醒了,在她不小心出聲的時候、在她剛進來的時候,或者從一開始就沒有睡著。
張旬仍然閉著眼睛,而蔣冬霓試著把自己的手抽出來,沒有成功。
蔣冬霓的腦海里冒出大力甩開張旬手的想法,但她還是坐了回去,等待十分鐘期滿。
她的耐心是沒有張旬好的,但這一次她一點也不想做那個打破沉默的人了,因為她確實已經無話可說。
蔣冬霓覺得既然她都已經來了,其實算是給張旬面子了吧?如果有什麼要說的,也應該張旬開口才是,可是等時間到了,張旬什麼也沒說,只是依然握著她的手。
他的手有點涼。
蔣冬霓看著他的側臉,嘴唇自然地抿著,看不出任何波動,好像一個真的睡著了的人——就算剛才沒睡著,現在也是睡著了的。他演失憶都能演的那麼像,演個睡覺根本不在話下。
蔣冬霓很難形容自己這一刻的心情,依然生氣,又覺得可笑,覺得張旬幼稚,又覺得他有點可憐。她是有點窩囊的,但原來他也不見得好到哪裡去。
勇敢,是因為稀少而珍貴的品質。
蔣冬霓重新站起來,張旬攥緊了她,蔣冬霓無奈:「……我要走了。」
張旬沒反應。
蔣冬霓只好接去掰他的手指,掰開兩根,一根又黏回來,互相較著勁,張旬終於捨得睜開他的眼睛了。
蔣冬霓用眼神譴責和嘲諷他的行為,但當她對上張旬的視線後……蔣冬霓重新低下頭去與他的手指作戰。
她不是沒見過他溫柔或可憐的模樣,無論是不是假扮,但可能是生病吧,剛才的那份脆弱晶瑩剔透,似有千言萬語的繾綣,對上一眼就讓蔣冬霓內心產生了不該有的動搖。
她看錯了吧,蔣冬霓心裡嘟囔,都是假的都是假的,她不斷提醒自己。
「……你怎麼來了?」張旬問,他的聲音有點低啞,語調很平靜,手上的力氣一點兒沒鬆懈。
這確實是快要好了的跡象。
蔣冬霓放棄了掙扎,「你經紀人打電話跟我說你肺炎住院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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