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橋殺紅了眼,一劍劈開角門,白骨從他身旁如一陣風般沖了出去,看它的架勢,是不滅曾家滿門不罷休。
它很快就發現了被隨意丟在院子裡的曾小少爺,尖笑一聲沖了過去!
而在這時,它的身體突然頓住了,指骨徒勞的向前伸著,卻無法再前進一步。
李明橋也隨著白骨跑了過來,發現了白骨的異狀,左右一看,看到了屋檐陰影下一道看不清的人影,手裡拿著一個骨哨在吹。
那骨哨並沒有發現任何聲響,卻讓白骨前進不得,反倒緩緩收回了手,白骨「咔噠」作響,顯然憤怒已極。
在大家看不到的地下,第一個暗室內的屍體們也緩緩動了動。
李明橋一聲怒吼,揮劍向那人劈去:「放開我的慧慧!」
那人與李明橋你來我往的過了幾招,反手一揮,李明橋一聲痛吼,人倒飛了回來,在空中吐出一口血,一根帶著鐵鏈的短矛穿過他的肩膀,將他釘在了院牆上。
經過這一番交手,那人終於走出了陰影,只見他穿著一身從頭蓋到腳的黑色袍子,頭上還戴著一頂寬大的兜帽,看不見容貌。
那人一手執哨,另一隻手再次揮出,一枚又粗又長的鋼針飛射而出,這次的目標是李明橋的咽喉。
李明橋渾身癱軟,無力躲避,只是不甘的看著被控制住的白骨,滿是擔憂。
眼看那鋼針就要將李明橋的咽喉穿透,一顆石子從旁邊激射而來,「叮」的一聲,鋼針偏了方向,射進了李明橋身旁的院牆中。
李明橋猛然回頭,就見自己剛剛出來的角門處站著一個高大的人影,那人穿著一身帶著大片刺繡的立領中山裝,臉上蒙著一塊黑布,長長的黑髮紮成高馬尾垂在身後。
他似是輕笑了一聲:「又是你,在我面前玩控屍,你是不是腦子壞了?」
話音未落,白骨已然恢復了自由,它沒有多餘的動作,也不管其他,雙手九指向下一插,曾小少爺的胸口血花飛濺,腦袋一歪就沒了動作。
白骨能夠動作的同時,暗室內被召喚的屍體們也齊齊停住,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躺好。
那黑袍人又驚又怒,收起了骨哨,兩手齊揮,數枚鋼針激射而來。
燕陽羽甚至沒有躲,鋼針打在他的身上發出金鐵交鳴的「叮」「叮」聲響,無力的掉在了地上。
那人再次一驚,發出低啞的聲音:「銅甲屍?不可能!活人怎麼能煉成銅甲屍?」
煉製銅甲屍是煉屍術的一種,能夠將屍體煉製成刀槍不入的銅甲傀儡。
但這既然是煉屍術,活人自然是不成的。
燕陽羽沒有與他廢話,直接飛身上前,一掌向他的臉上抽了過去:「蒙頭蓋臉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那黑袍男身法其實很快,但燕陽羽比他還要更快些,雙方距離又太近,他想走已經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