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楓抱著懷裡的孩子不停搖晃,孩子卻一直在哭鬧,他抬頭看見樂灼,眼底閃過一絲錯愕和動搖。
在發現樂灼和白皎牽著手,樂灼的手上還有一枚超大的鑽戒時,他的瞳孔劇烈晃動,眼神逐漸變得清明。
「灼灼……」
這個稱呼,只在樂灼沒變成傻子前有過。
「弟夫,給你們帶了點東西,別客氣。」樂灼接過白皎的下屬手中提著的禮品,放到了白楓病床邊的柜子上。
「哥,侄子給我抱抱。」白皎接過白楓手裡的孩子,原本正在哭鬧不止的孩子忽然就安靜了。
白皎自然不喜歡孩子,抱著看了兩眼,又還給白楓,孩子神奇地再次開始哭鬧。
「哥,侄子跟你和哥夫太像了,不愧是你們親生的。」
白皎坐在小沙發上,拉來樂灼抱在懷裡,姿態慵懶地靠在樂灼的肩上。
任誰都能看出他們的相愛。
「是,是嗎?」白楓尬笑了兩聲,低頭看向懷裡的孩子。
明明現在皺巴著一張臉,都沒有張開,完全看不出到底像誰。
顯然白皎是在敲打他。
「是啊,你不覺得嗎,跟你和哥夫簡直一模一樣,」白皎看向樂杉,笑道:「你說是吧,哥,夫。」
樂杉痛苦地閉上眼,張了張嘴,卻並未開口。
「希望你們儘快舉行領證,否則爸媽都無法給群眾一個交代,現在,我和樂灼也要去領證了。」
白皎站起身,拂了拂身上不存在的灰塵,「日後在病房也要注意著些,外面的事情我已經幫你們處理,但還是不要掉以輕心啊。」
他說的都是些場面話,在場人無不聽明白。
樂杉和白楓面色慘白,身體都止不住發顫,看樣子日後都要活在這份陰影里了。
樂灼和白皎離開醫院後,在媒體的攝像機下領了證。
事情已成,再無人能阻止。
回到家後,樂灼捧著紅本本左看看右看看,怎麼都覺得不太真實。
前塵往事如泡影散盡,他迎來了自己的新生。
「我們真的結婚了?」樂灼問。
「嗯。」白皎懶懶地靠在沙發上,半耷著眼瞼,看他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不自覺彎了彎唇。
「真的?」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