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誰呢?
「可是我不高興。」
白皎見他的表情越來越奇怪,沒忍住捏上朝灼的臉,「哥,我很不高興。」
朝灼高興還沒一秒,嘴巴下撇,眼眶又酸了。
「你就這麼喜歡他?一年都等不了?」
到底是哪頭豬拱了他家的大白菜?難道是妖精?比如狐狸精?如果不是狐狸精,怎麼可能在他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覺勾搭上白皎。
不是說好建國以後不允許成精嗎?
「是,但我會聽你的,畢竟另一個當事人的意見也很重要,」白皎捏著朝灼的手鬆開,湊過去在他的唇上親了一下,「我聽了你的話,收取一點獎勵,也不過分吧?」
「轟隆隆——」
這聲雷響絕不是晴空萬里的天空傳來,而是朝灼腦子裡的配音。
他傻了。
感覺自己聽不懂白皎在說什麼,也沒反應過來白皎剛才都幹了什麼,大腦直接宕機了。
「這也不允許嗎?」白皎見他傻了,勾了勾唇,又湊上去親了一下,「可是我一定要呢?」
「……」
「哥,你是不是偷偷在心裡想誰勾引我了?」
這還是從那封送錯的情書上,白皎捕捉到的朝灼的想法,不過捕捉得有點晚,是在他發現自己喜歡朝灼,朝灼也有可能喜歡他之後才想明白。
「……」
白皎乾脆拉住朝灼被哭濕的衣領,將人扯得低下頭,再次親了上去。
這次並非淺嘗輒止。
白皎撬開朝灼的唇瓣、貝齒,青澀的、帶著些許試探地觸碰了一下朝灼的舌尖,隨即就像是得到了默許,展開了猛烈的討伐。
討伐他乖巧聽話換取的獎勵。
朝灼反應都沒反應過來,就這麼水靈靈被奪走了呼吸和初吻。
「唔……」
他終於不再推拒白皎,從一個豎起刺的刺蝟變成了一灘水。
白皎的吻從急切化為溫柔,從磕絆變得熟練。
他在這方面的天賦是朝灼八輩子都趕不上的。
直到把朝灼親得徹底喘不上氣,才大發慈悲地將人放開。
「哥,你不會生氣吧?」
白皎的呼吸也有些亂,聲音裡帶著些許的玩味。
朝灼趴在白皎的肩頭,大口呼吸著,臉上的表情懵懵的。
這是一種怎麼樣的感覺呢,就像是一個走投無路的落魄戶在大街上撿到一張彩票,刮完發現中了一百個億。
「皎皎……」
朝灼眨了眨眼,轉過頭偷偷去看白皎的表情,現在終於不再避著白皎了。
白皎懶洋洋應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