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白皎不是那種結了婚就什麼事都不管的渣男,家裡被他打理得井井有條、一塵不染,每天朝灼回到家都能吃上熱騰騰的飯菜,碗也不用洗了,白皎買了新的智能洗碗機。
這讓朝灼想發泄都不知道怎麼發泄。
白皎親了朝灼一口,快速將人抱到一邊,「別鬧,我遊戲快死了。」
「你還說我鬧?我哪裡鬧了?你什麼態度!」朝灼又重新坐了回去,抽出白皎手中的遊戲手柄丟到一遍,怒氣沖沖地瞪著白皎。
他像是一隻氣鼓鼓的河豚,白皎覺得還挺可愛。
屏幕上的小人最終還是死了。
「這麼生氣?」白皎眉眼染上些許笑意,扶住朝灼的腰,避免他被懶人沙發盪出去。
「你說呢?你就是不愛我了,是不是在外面有別人了?」朝灼疑神疑鬼。
「我的手機被你查了八百遍,我有沒有別人你不知道?」白皎捏了捏他的臉,「你說說看,你從哪裡感覺出來我不愛你了?」
其實白皎在家也沒幹什麼,洗衣服把衣服丟進分類的洗衣機里,自動烘乾都不需要他晾,打掃衛生有886這個小能手,他只需要坐著,做飯也不是什麼難事。
不過朝灼不知情,感覺他能把家裡打理得這麼好,一定很辛苦,所以揪白皎問題的時候還很心虛。
他總不能直接說因為白皎不跟他一起做導管實驗,所以不愛他了。
更何況白皎眼底的愛意做不得假,這種眼神朝灼只見過白皎面對他時才會有,對別人可是清一色的冷漠淡然。
朝灼腦子轉了半天,憋出一句,「剛剛我提前回家,你一點都不高興!」
「……」白皎挑了挑眉,「我可沒說我不高興。」
「那你也沒有高興!我好不容易有空閒可以陪你,你一點開心的表情都沒有表現出來,」朝灼自以為抓住白皎的錯誤,開始無理取鬧,「這根本不是愛一個人會有的反應!」
這可真是冤枉白皎。
白皎是一個情緒很淡漠的人,就算心情很好也不會表現太多,頂多彎彎唇,讓他喜笑顏開,有大幅度且誇張的表現,那是萬萬做不到的。
他對朝灼的喜愛體現在各種行為舉止的細枝末節處,和特有的潔癖失效式親昵。
面對朝灼本次提前回家,白皎確實沒有高興的情緒,畢竟朝灼在他眼裡跟行走的春天藥水沒有任何區別,晃來晃去是在提醒他未成年。
這著實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情。
但白皎肯定也不會這麼說,他只是懶得社交,不是真的一點情商都沒有。
白皎倒打一耙道:「你那麼忙,說不定只是回來拿個東西就走了呢?之前又不是沒有過這樣的事情,我已經習以為常了,如果高興了,也可能是白高興,我為什麼要高興?」
小情侶各懷鬼胎,通通不肯說出自己的真心話和痛楚,還都將對方的糊弄之詞當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