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待這種位高權重的領導,自然要像對待易碎品一樣,哄著捧著。
但南解烏何許人也?鞭子都敢抽到南迦王身上,對待一個趙宴,單是自保,早已花費了他太多耐心。
既然如此,南解烏也不介意來劑猛藥:「是又如何?」
南解烏:「從前身在南迦,臣妾也幻想過未來的夫君是何模樣。臣妾不會想到,如今會入宮成為陛下的妃子;既然已為夫妻,家鄉迢迢,陛下便是臣妾唯一依仗。
「如今前朝混亂,東宮空懸,臣妾痛極憂極,夙興夜寐,唯恐陛下空傷龍體,不能維持我百年夫妻之夙願,是以愛之深,鞭之切。若陛下要因臣妾之憂而懲戒臣妾,將臣妾打入冷宮,那便如陛下所願……」
他跪在地上,朝趙宴行了個大禮:「臣妾自請去冷宮,以報陛下寵幸之恩。」
005在南解烏腦海里尖叫起來:【宿主你在說什麼!撤回!快撤回!】
南解烏回它:「閉嘴。本宮自有打算。」
趙宴盯著那跪在地上的孤傲清瘦身影,僵硬道:「愛妃請起。是孤誤會了你……」
「不。」南解烏打斷他的話,又行了個大禮,痛心道,「臣妾不被陛下取信,已是廢妻,懇請陛下給予臣妾幽靜之所,對庭中桂樹一了殘生。」
趙宴的臉皮開始抽搐起來,他見南解烏一副痛心疾首不願起來的模樣,內心怨怒早已消散,又怎麼可能真的將人打入冷宮?
「孤……」他咬牙道,「孤夾緊就是了,愛妃不必如此。」
聽聞這話,南解烏立刻麻利地抬起頭站起身,撣了撣袖子,笑意粲然:「陛下早如此不就好了?」
對方朝你撤回一條辭職申請,並踩在了你的頭上。
趙宴看著那張美艷動人的臉,頓時又愛又恨,卻又無可奈何,只好面無表情地用腹肌使勁,努力把鞭子夾緊。
005看著暴君一副被馴服的模樣,又學到了一招,不免心服口服:【主兒聰慧。】
南解烏的手段當然不止如此,內室中心有一立柱,有半臂之粗。他身著一身南迦衣裙,華麗厚重,光是襯裙都有半斤重。
趙宴只以為這是他偏好,正不知南解烏又有何花招,此時見他走入那立柱後面,細白的雙手忽然攀上那柱子,朝他一笑。
趙宴被笑得心旌搖盪,抿了抿唇,方才飲下的陳烈佳釀在血管里遊走,燒得人神志不清。
南解烏輕巧地繞著柱子轉了一圈,從另一側探出頭,烏黑髮絲順滑地從肩頭滑落:「陛下可曾聽過異域勾欄里的脫衣舞?」
趙宴正分神控制那鞭子,鞭子卻總是一點一點滑落,眼見著要脫離控制,他疑心自己聽錯了:「脫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