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宴:「哦?」
水霧又蒸上來了, 裊裊地看不清人臉。南解烏卻移開視線:「真的,沒有很想。陛下……身體為重。」
趙宴又低頭看了自己一眼,現在稍微好一些了,屬於男人的尊嚴讓他瞬間來了感覺:「孤覺得孤現在能行。」
南解烏:「不, 你不行。」
趙宴:「?」
趙宴咬緊後牙槽, 握著橫樑的指節繃出青色:「愛妃此言何意,莫非是嫌棄孤不如尋常男人?」
他頓了頓, 似乎想起什麼:「莫非愛妃喜歡沈言深那樣的?孤今日便閹了他!」
「……」南解烏的大腦都空白了, 「陛下冷靜, 臣妾不喜歡沈言深。」
「孤不信。」
沈言深不僅文採好, 長得帥, 身量高,想必那物也能滿足女人……
南解烏深深呼出一口濁氣, 他只道:「陛下何必?那譽國公世子只愛男子, 臣妾與他絕無可能。召他入宮,只是想為陛下和皇兒早做打算。」
趙宴從亂成一團的思緒中抬頭, 看不清南解烏的表情,他揮了揮霧氣, 只見南解烏似乎害羞地捂著胸口,那雙瀲灩的眼睛, 在濕潤的霧氣中閃著真誠的色彩。
趙宴:「愛妃如何得知此事?」
南解烏信口就來:「臣妾身邊有些婢女,平日酷愛傳這些流言。譽國公世子已過弱冠, 連個通房都沒有,想來這事八成也是真的。如若不信, 陛下大可去查一查。」
他又低聲道:「若臣妾沒有猜錯,沈言深還是在下面的那個。」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趙宴本已稍稍理智些許,猛然想起那天自己中藥後,南解烏對自己做過的那等事——
堂堂帝王,居然就這麼被愛妃拿****了。回想起當時的畫面,貴妃漂亮的手柳絮般撫摸過一切,蠻橫掌控著他……
趙宴面色爆紅,隔著一層紗簾似的霧,南解烏看不清他的臉,疏解後渾身懶洋洋,更是疲於對付,便道:「陛下還要進書房處理政務吧?」
趙宴:「……嗯。」
他的嗓子似乎啞得厲害,轉動著輪椅,離開了。
南解烏莫名從他的背影中看出幾分慌張,只當是錯覺。
他嘩啦從水中站起身,水珠飛濺,展露出一副屬於少年的修長而結實的身體。
南解烏走上岸,漫不經心地擦著身體。
他比趙宴小上三歲,已滿十七,還未發育完全,尚是少年人的身材。由於常年騎射,身上覆蓋著一層薄薄的肌肉,隨著呼吸而顯露出漂亮的輪廓。
身體還會繼續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