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南解烏的謀劃里,沈言深不是給趙宴懷,就是給蒙歡懷,也大差不差。誰讓他這麼受人喜愛,還會生孩子?
會生孩子的男人就應該多生幾個,不要那么小氣。
南解烏光.裸著雙足,一腿搭在貴妃榻上,另一腳踩在白起毛茸茸的肚子上,漫不經心地給它踩肚子。手裡捧著一本學齡前孩童專用的慶朝國史,說是要根據配圖和插畫學慶朝字,半天才懶怠地翻過一頁,也不知道看進去沒。
婢女和小侍們離得遠遠的,雖說白起在南解烏那裡只是一隻大型犬而已,但它對其他人可並不是如此,時不時露出點野獸的凶光。南解烏給它餵的都是最好的飼料,這畜牲如今長得頗大,竟是比那普通的豹子都要強壯兩圈,平日裡關在籠中,捕食些活鹿和活豬。
只在看見貴妃娘娘和皇帝陛下時,這隻豹子才會露出溫順的一面,任由貴妃將腳踩在它身上,只用犬牙輕輕在他小腿上蹭蹭,全當臣服。
便有傳言,說當今貴妃娘娘不僅對仁德寬厚,還有得天獨厚的美貌,甚至連白豹都能馴服,簡直是瑤女下凡,洛水女神。
傳聞越傳越離譜,所以就連塔鄲那邊都有所耳聞,聲稱要將南解烏搶過去當共妻——共妻那是什麼東西?說好聽了是捨己為人,說不好聽了就是公用**,能說出這番話,簡直就是把慶朝的臉面放在地上踩。
可當事人不僅全然不慌,還有餘力去學慶朝語,努力擺脫自己文盲的標籤。
起碼趙宴送的詔書要看的懂吧。
南解烏一邊玩豹子,前去探聽消息的小侍忽然從偏門走了進來,南解烏立刻甩開書本,在貴妃榻上坐直身板:「如何?」
「一切按照娘娘所言,陛下同意了沈大人的決策。」小侍低聲道,「有幾位言官鬧得相當凶,陛下全部拖下去打了板子,不死也是殘廢了。」
南解烏靠在榻上,聞言勾出一個笑容:「就該如此,國家大事,不關心如何退敵,光想著如何撈油水。我看這群慶朝老匹夫,同南迦那群蠢貨沒什麼兩樣,不過是穿著文明衣服的流氓,還想架空趙宴……哼。趙宴豈是那般好對付?」
雖說他也曾被蒙歡蒙蔽,但南解烏篤定趙宴會採用沈言深計謀的一點是:趙宴相信譽國公。
譽國公是為數不多和趙宴站在一起的人,天子式微,這種忠臣更是難得,趙宴雖好殺人,殺的卻都是擋路的人,他並不是傻子。只要譽國公尚有一息,必定誓死保護趙宴。
更何況,也是最重要的一點:能讓趙宴和沈言深培養感情。
南解烏的身體下意識踹了一腳,剛好踹到白起的肚皮上,白起抬頭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嘴裡嗚嗚咽咽叫著。
「你在說什麼?」南解烏低下身體湊近白起,動作迅疾地捏住它的豹吻:「你嘴裡不乾不淨罵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