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明明說過不參加的!為什麼說話不算話?」
「你是不是和小孩子待在一起時間太長, 心智變成小孩了?」沈榷嘴角的笑容一點點放大, 現在只要一看到林皓失的臉, 他就會想起林皓失做過的那些齷齪事, 根本沒有好語氣,「我願意做什麼是我的事, 我們兩個之間的債務已經清了,我不欠你什麼, 你也別想著來要求我。」
林皓失臉色變得陰沉,配上窗外昏昏沉沉的天氣,更是顯得他整張臉都盛滿了心機。
目光落在沈榷身上,似乎是想用這種方式來發泄自己的不滿, 也順便給他一些警告。
他沒有在意,慢條斯理地翹起二郎腿,輕鬆地看向林皓失。
「我在你困難的時候幫了你,你不應該背刺我。」
林皓失會借錢給原主,打得是什麼心思並不難猜, 他們之間根本談不上誰欠著誰。
何況還錢的時候他給了林皓失利息。
心底並不想和他多廢話,沈榷逐漸變得煩躁起來,臉上笑意不復, 眉頭緊鎖。
「林皓失, 你還真是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 你知道嗎?虐待兒童可是要判刑的。」
「什麼虐待兒童,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林皓失的話音明顯變得緊張了起來。
指尖輕輕顫抖的動作也沒有逃過沈榷的雙眼。
他仔細打量著林皓失。
對方卻一直在迴避他的目光。
看來已經明白沈榷說的是什麼事了。
這倒是省事多了。
輕笑一聲,沈榷說:「我在說什麼你心裡很清楚,你要是沒事情做,就去好好經營你的學校,我們別來找我的麻煩,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你威脅我?」
「怎麼說是威脅呢?你要知道,我不是喜歡惹事的人,但是找我麻煩的人,一個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看到林皓失臉上的害怕情緒,沈榷心裡更是開心地不得了。
他又加了一把火力:「上次找我麻煩的人,前兩天剛被判了十年,應該不用我來提醒了,畢竟你和廖子初挺熟的。」
明晃晃的威脅,林皓失卻不敢拿沈榷怎麼樣,盯著沈榷的目光帶著恨意,也帶著畏懼。
他鬥不過沈榷,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不過他的後台也不軟。
如果有那個人的幫忙,他不見得會輸。
林皓失站起身來,拍了拍衣服上的皺褶,冷冰冰地對沈榷說道:「不要以為拿到點無可厚非的把柄就可以威脅我,我不吃這一套,還有,我也不是什麼吃素的人,你如果擋了我的路,我不會和你客氣。」
沈榷抬手,做出送客的姿勢:「你隨意。」
送林皓失從學校出去這一路,沈榷差點沒忍住心中的笑意。
抬手擋住嘴邊,咳嗽了好幾遍才總算是把心裡的嫌棄壓下去。
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有人認為權利可以操控一切,真當聯邦法律是擺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