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人的呼吸遊走在鼻息間,充斥愛意。
「可以了。」沈榷眼角微紅,銀灰色眼眸中帶著一層並不明顯的水霧。
伽漣悶聲說:「還沒有幫你放鬆。」
「不需要,你昨天做了幾次自己不知道嗎?」
他的腿現在還很酸,皮膚上的紅印子短時間根本消不下去。
伽漣咬了咬牙。
空氣中是秋天自帶的乾燥氣味,枯木雜草在這種乾燥的氣候下,會散發出一種古怪的味道,連火星子都不用,下一秒就能自燃。
沈榷咬著下唇看著他,輕哼了一聲,卻沒有反駁,他很清楚,伽漣是最樂在其中的那個。
吻過皮膚炙熱的雙唇早就把心意也一同傳達到了沈榷心裡,沈榷哪裡忽略得了。
心臟傳來雷鳴般的搗鼓聲音,震擊著他的神經,很快就麻了。
身體一軟,沈榷差點就滑了下去。
他趕忙抱住伽漣的脖子,不敢輕易放手。
人在高度緊張的時候,身體總是會不自覺地繃緊,神經里連一絲縫隙都無法留下。
伽漣托著他,倒吸了一口涼氣,牙縫間溢出不清晰的音節。
「嘶~」
沈榷趴在他肩膀上,雙手也是軟綿綿的。
累狠了,咬了伽漣的肩膀一口。
牙尖刺破了皮膚,但也沒有多痛。
伽漣一遍遍輕輕撫摸著沈榷的後腦勺,安慰著炸毛的貓咪。
他不是在發脾氣,要承受易感期來臨的伽漣,實在是為難他了。
地上是用空了的瓶子,橫七豎八躺著,還有一些被打開的塑料包裝袋和紙盒子。
都沒來得及把這些東西扔進垃圾桶里。
伽漣輕輕皺著眉,幫沈榷清理好,抱到床上後,自己默不作聲地收拾滿地狼藉。
怕吵醒沈榷,動作非常輕。
時不時還會抬眼看向沈榷,發現他仍在熟睡後放下心來。
做完這一切,伽漣才摟著沈榷睡覺去了。
這次的易感期好像格外漫長,但又更像是心理作用。
四天的易感期,他們整整這樣待了四天,久違的感覺湧上心頭,讓伽漣覺得他們像是度過了很多個春夏秋冬一樣。
臨走前,沈榷回頭看著房間裡的陳設,忽然笑起來:「也算是個難忘的易感期了。」
「是啊,下次易感期也陪我一起吧。」
沈榷回頭摸摸他的臉,臉上的笑容愈發寵溺:「當然。」
房間門關閉,沉重的關門聲是砸進他們心裡的。
就像是在提醒他們,你們短暫又美好的假期已經結束了。
現在應該回歸現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