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挽起懷中青年的長髮,露出頎長白皙的脖頸,慢慢地、慢慢地低下頭,埋進滿是青竹香的頸項中,健壯的身軀一點點壓到青年的身上。
敞露的胸膛在叫器,叫器著一個男人的野性。
望寧低聲呢喃著,口裡念得全是青年的名字:「容瑟…容瑟…」
胸腔里的心跳聲越來越快,越來越強烈,呼吸聲越來越粗,像足一個被欲‖望驅使著的奴隸。
烈焰般的空氣在庭霜院裡瀰漫著。
—
溫玉抱著大頭立在庭霜院外峰,俏麗的臉龐上,眉頭緊緊皺著。
不知為何,她心裡總覺得有些不安。
「師兄不會出什麼意外吧?」溫玉撫著大頭柔軟的皮毛,嘴裡喃喃自語道。
不。
不會的。
她是在救師兄。
幽冥會漸漸侵蝕人的理智,讓人淪落為欲‖念的奴僕,長久往之,師兄很可能像上一世一樣墮入魔道。
她絕不能讓師兄重蹈覆轍。
望寧上一世推害師兄,這一世甘願主動代替師兄鎮壓幽冥,她有何理由拒絕?
開弓沒有回頭箭,溫玉緊咬住下唇,狠心的背過身,一屁墩坐在地上,師兄醒來要打要罵,她全部都認,絕無一句怨言。
溫玉一動不動守在外峰,一守就是兩天兩夜,也沒有見到望寧或容瑟從庭霜院裡出來。
奇怪,吞噬幽冥需要這麼久嗎?
溫玉面露疑惑,壓下去的不安重新翻湧上心頭,讓她有些坐立難安。
溫玉想進庭霜院一探究竟,又擔心驚擾到望寧,吞噬的途中出現什麼意外,從而牽連到容瑟。
「——玉兒!」蒼老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溫玉收斂起滿腔的糾結,起身迎上去,笑得見牙不見眼:「師父!你怎麼來啦?」
「不該問問你自個兒嗎?」邵岩落在幾步之外,收起御劍用的靈劍,曲指敲了一下她的額頭,好氣又好笑道:「端著雪糕酥拔腿就跑,兩天兩夜不見人影,又不給個准信兒,為師能不擔心?」
溫玉自知理虧,單手討巧地拉著邵岩的袖擺認錯:「是玉兒的錯。師父別生氣,保證不會有下一次。」
「這還差不多。」邵岩的氣來的快,去的也快。他側頭看了眼庭霜院的方向,疑惑地問道:「你要找容瑟怎麼不進去?」
「沒找,我…我在等師兄出來。」溫玉鬆開邵岩的袖擺,抱緊懷裡的大頭,底氣有些不足。
溫玉與容瑟一向交好,邵岩沒有多想,僅以為兩人有什麼事要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