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
ldquo司法和教化確實很難讓罪孽深重的人洗心革面，但我也不能從屠龍者變成惡龍，我只能選擇一條不讓自己沾血的路，這些人不值得我賠上自己的人生，rdquo司辰心笑吟吟地平視付念，ldquo你要和我一起嗎？rdquo
付念看著她，ldquo一起？rdquo
ldquo對，一起，一起終結這些年的痛苦，一起修改當年的結果，一起...送他們下地獄。rdquo司辰心轉過去給她指了指牆上的電子時鐘，ldquo我給你一分鐘考慮，是選擇和我合作，還是你替他人蹲監獄，過時不候哦。rdquo
她的尾音還特意拖長，尾調上揚，好像是為了讓對面的人放輕鬆。
能讓左右自己的人下地獄，是很令人心潮澎湃的誘惑，然而付念很糾結，她的思緒很混亂，心跳逐漸加快，她很少能為自己做選擇，當兩個選項擺在她面前的時候，她的腦子居然沒法思考，亂糟糟混成一團，紅色電子時鐘一秒一秒地過去，令人倍感煎熬，這時候腦海中多年前的記憶湧現，兩個容貌相似的少女一起走出寺廟，其中一個女孩說：ldquo小念，你剛才求的什麼？rdquo
ldquo沒求什麼？rdquo很真實的回答，她根本沒有願望可求，世上神佛要是真能救人於苦難，又為什麼要看著她遭受那些苦難。
ldquo沒關係，我幫你求了，rdquo易慈湊到她耳邊，悄悄告訴他，ldquo我祈求你可以開心快樂，平安健康。rdquo
mdashmdash果然，求神是不靠譜的，她這輩子過得稀爛，既然敗局已定，那就再爛一點吧，憑什麼自己只能被動接受別人做的選擇，既然自己有選擇的權利，那就堂堂正正為自己博一會。
棄子翻盤，所有人都要和她一起下地獄。
ldquo我同意和你合作，願意交代我知道的全部，同時我要求警方能為我的人身安全做出保證。rdquo
司辰心笑道：ldquo這是當然。rdquo
ldquo接下來是正式的審訊流程，我不能參與，只能在外旁聽，你交代的任何線索警方都會去核實，希望你能如實闡述。rdquo說完司辰心站起身往外走。
ldquo等等，我還有個問題。rdquo付念著急道。
ldquo你問。rdquo
付念抿了抿嘴，聲線有些發硬，ldquo小滿...你真的誰也不恨嗎？連我也不恨？rdquo
ldquo不恨，調查到現在，我發現，有些事情不能全怪你，如果我是易慈，我也會拉你一把，至於其他人，rdquo她頓了頓，像是在思考該如何表達，ldquo他們不值得浪費我寶貴的情緒，畢竟我超級忙。rdquo